等柳卿卿逐漸意識到許母不再吭聲時頓時鄙夷不已,心裏暗罵這個沒用的老東西,想借許母的意再次接近許廉是不可能的了。
縱使心裏在怎麼腹誹柳卿卿現在也知道不能再胡鬧了,許廉已經厭煩自己了,若是許廉將自己趕出府那就得不償失了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心裏的怨恨越發滋長,許芯蕊便成她的發泄對象,柳卿卿把自己的不得誌都怪罪於許芯蕊身上,如若她是個男孩自己怎麼還是個妾,怎還會對蘇寧伏低做小,時常對柳芯蕊辱罵動手,而柳卿卿忘了就算她生了男孩也不會水漲船高,如今的一切不過是她使了不光彩的手段得來的。
在母親的怨虐中長大,許芯蕊性格逐漸軟弱膽怯,小小的許芯蕊不明白母親為什麼總是打罵自己,自己明明很喜歡大姐姐和夫人可母親卻很討厭她們,總是說她們的壞話,小時候的許芯蕊還反駁過柳卿卿卻遭到了柳卿卿掌摑,許芯蕊現在始終忘不了當時柳卿卿扭曲的麵容,眼神惡毒的盯著躺在地上捂著臉小聲哭泣的自己,許芯蕊害怕得發抖,不敢放肆大哭,可臉上火辣辣的讓許芯蕊還是忍不住哭出聲,隻能使勁壓抑著小聲哭泣。
柳卿卿氣的指甲都掐斷了,不堪的話語難以想象從一個人嬌兒口中吐出,周身服侍的丫鬟噤若寒蟬,紛紛低著頭生怕這位姨娘的怒火波及自己,這位姨娘可不好伺候,懲罰人的手段可是讓人不寒而栗,動輒打罵下人,這還是輕的了,前不久就有一個貼身伺候的小丫鬟不小心扯掉了柳姨娘的幾根頭發就被心情不好的柳姨娘賣到窯子裏去了,更讓伺候的人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被賣到窯子裏去,同時對二小姐有這樣的母親心生憐憫,時常接受柳姨娘的怒火,但憐憫歸憐憫,身為下人,有怎敢質疑主人,隻怪二小姐命不好的了個這麼個惡娘。
不久,許是柳卿卿罵累了,回過神來,看到許芯蕊害怕自己小聲哽咽的模樣,柳卿卿扭曲的臉瞬間緩和起來,上前抱起許芯蕊坐在自己腿上,溫柔的用手絹擦拭著許芯蕊臉上的淚水,眼裏滿是憐愛。
“蕊兒這是怎麼了,母親不是故意嚇蕊兒的,是大夫人不停的打壓母親,母親氣不過才發那麼大的火,蕊兒原諒母親好不好,母親很愛很愛你,蕊兒能明白母親的難處嗎?”柳卿卿不讓柳芯蕊稱自己為姨娘,一聽到這稱呼就無時無刻提醒自己靠著不入流的手段進入許府,始終低她蘇寧一頭,便讓柳芯蕊私下叫自己母親。
許是這樣能安慰到她自己吧。
許芯蕊在柳卿卿懷裏顫抖,因壓不住哭聲而不停哽咽,聽到柳卿卿問話慌忙的點頭,生怕動作慢了遭到母親的打罵。
俯視著懷裏的女兒害怕自己的模樣柳卿卿不甚在意,將發抖的柳芯蕊抱的更緊些,手一下一下地順著柳芯蕊的背,“真是母親的乖孩子。”唇角有意似無意的勾引一抹笑。
即使這樣許芯蕊並沒有在柳卿卿的“熏陶”下和她站在同一戰線,許芯蕊感受得出來大夫人和嫡姐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性格柔弱的許芯蕊和滿意現在的生活,作為庶女沒有被正室的打壓和苛刻該有的東西,對比從貴女圈中得知哪家庶出被欺負誰誰家庶女又被宅鬥,自己的處境不要太好,雖是庶出可也是太尉府唯二的小姐,還得到許老夫人的疼愛,就算以後嫁的夫家算不上達官貴族,憑著太尉府二小姐的身份正妻還是做的得,更被說想巴結許府的人了,總的來說隻要自己不作死,自己今後的生活不見得有多糟糕,可許芯蕊覺得母親並不滿足於一個小小的妾室,有時候看見母親臉上恐怖的表情許芯蕊都覺得不寒而栗,但自己不能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