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今天來的很早,雖然他不管來的早不早他都是第一個到達教室的人,沒有例外。
你想讓那三個家夥準時到班?可能嗎?
然,即使知道是自己會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教室夜蛾正道還是忍不住爆了青筋,內心對三個不務正業的小鬼那是一通罵罵咧咧。
因為知道學生不會早到,夜蛾老師就直接把身後的一個男孩領進了班級,讓他先去後麵搬一張桌子隨便坐下。
有著乖巧妹妹頭的少年很靦腆的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夜蛾正道摸著被治愈的小心髒然後直接殺去了學生宿舍。
妹妹頭少年把肩膀上的袋子卸下放在講台上,然後這才去後麵選了一張看起來沒那麼舊的桌子。
少年穿著咒術高專黑色的校服,看起來瘦弱的經不住一陣風,但他居然可以輕輕鬆鬆搬起看起來很沉的桌子。
少年把桌子搬到三張桌子旁邊,然後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坐在誰旁邊。
這三張桌子擺成了一排,最右邊的那張離旁邊兩張的距離很遠,看起來是被孤立了一樣,但放的……嗯,和講台看起來是平行的。
另外兩張靠的很近,但歪七扭八的看上去就很亂,感覺像什麼小混混坐的桌子。
少年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搬去了那個看起來應該是整齊的桌子旁邊,然後少年把他的刀立靠在桌子旁邊,最後取出講台下的抹布,用帶來水杯裏的水打濕後給桌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然後才安安靜靜坐下等待夜蛾正道。
少年名叫夏目涼,剛剛高中畢業,平時是一個很乖的學生,就在他高考結束馬上要去上一所不好不壞的大學時,一直和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去世了。
他一個人用母親留下來為數不多的積蓄給母親辦了葬禮,就在他好不容易把這些天的葬禮辦好了之後,涼將親戚們都送走,把母親安葬在陵園裏準備回家喘口氣的時候。
涼的摩托車壞了,不知被誰紮破了輪胎,他隻好給拖車公司打電話,又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沒辦法涼隻好走路回家,打車實在太貴了,而且從這裏走回家的話也不太費時間,隻是會很累。
好在省下的錢可以夠他明天的飯。
可能是禍不單行,明明不是很陌生的道路,他居然花了平時三倍的時間才走到熟悉的街區。
汗流浹背的涼隻好去路邊的商店裏買了一瓶水來緩和一下幹裂的嘴唇。
拿著水的涼不由想起母親平時的叮囑:大晚上不要在外麵逗留,早些回來,媽媽給你留了草莓蛋糕。
鬼使神差的,涼看向了冰櫃裏的打折蛋糕,看了看手機裏的錢,涼咬咬牙還是買了。
出了店門涼就後悔了,如果不買這個蛋糕,明天他就能吃一頓帶葷腥的盒飯了。
“真倒黴。”涼抱怨了一句,然後提著蛋糕往家的方向走……
“讓老子看看!什麼新同學!”
一個絕對算不上禮貌的貼臉,嚇的涼立刻從思緒裏回神,下意識後仰拉開了和眼前人的距離。
“悟!別嚇到新同學了!”夜蛾正道正義的大手一把薅住來人的衣領,給眼前這個白發的人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