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雇傭的媒人就在霍家大門外表演,掐頭去尾的詆毀著青玉,話裏話外的責備著青青家悔婚。圍觀眾人不明真相,議論紛紛,跟著指責著青玉的不對,青青家的不是,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話說得甚是難聽。

青秀直接從灶房端了盆水,讓青玉開了門,徑直對著那媒婆就澆了上去,讓她閉了嘴。

“在你上門耍潑之前,請先了解清楚,我家早已經與老霍家分家。分家文書上寫得清楚明白,我家淨身出戶,與老霍家兩家互不相欠,互不幹涉,之後的生活過好過壞各憑本事。所以,你手拿個什麼玉佩自稱是我家祖母作主,就試圖決定我妹子的終身,那是萬萬不能的。誰與羅家定的親,你找誰說理去。”青秀斬釘截鐵,一臉正色的說道。

“如果你再在我家門前鬧事,我就先給你一頓教訓,然後送你去官府,是非曲折由衙門來判定。”

那媒婆被潑了一身的水,見站在門口的小姑娘並不是羅家所說的軟弱可欺。她想著自已就是拿錢辦事,犯不著為了這點子錢,進衙門。再說她慣會看人臉色,見這家人的穿著打扮,看兩個姑娘的模樣,說話方式,處事態度。與羅家人一對比,心裏也暗暗發慌,覺得羅家說謊的可能性更大。媒婆隻好帶著隨行之人,抬著東西,悻悻然回了羅家。

青秀、青玉沒再理會外麵還沒散去的人群,關上了門,回到屋裏。當兩人冷靜下來,才發現問題。霍祖母上門的那天,明明說的是張家,今日媒婆上門卻說的是羅家。還指名道姓的說是羅家二公子羅子喬,這個名字好生熟悉,似乎是霍小姑所嫁之人。兩人彼此相互看著,表情變了又變,神情不自覺的就嚴肅起來。

“青玉,我沒有聽錯吧!說什麼祖母將你許配給了羅家二公子羅子喬。”青秀問青玉。兩人都有些疑惑,不敢相信。

“是我們知道的那個羅家,那個二公子,那個羅子喬嗎?”青秀在說話時,表情裏全是震驚,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就是你說的羅家二公子羅子喬,小姑的夫婿!憑他也配,他怎麼敢,怎麼敢想!”青玉氣得臉色發青,大聲指責道。

“祖母是不是瘋了,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我要上門去問個清楚,她是怎麼想的?如此作賤於我!”青玉氣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衝動的起身想要立即前往霍家。

青青娘在一旁聽著兩姐妹的對話,才反應過來其中暗藏的玄機。一時氣急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竟是暈了過去。嚇得姐妹二人手忙腳亂的將人扶進屋裏,放在床上,青秀趕緊出門去請大夫。

等著青青娘看了大夫,緩緩醒來,已經是大半天過去。元哥兒放學回來,聽說此事,也是異常生氣。

想著霍祖母做的糟心事兒,想著哪怕是分了家,老霍家的人也會時常作妖。尤其是霍家的祖父、祖母若想逼著他們一家人做點什麼事,隻需要用“孝”之一字,就能壓著一家人做自已不想做的事情,很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