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好位置後他很快就住進去了,一住進去就沒見出來過,好幾次下人偷偷進去看才發現他是真的睡吃就是學習,不少人都說他成書呆子了,但對於這種說法他從來都不理,一心求學,倒是有那股不博取功名不罷休那意味了。
到了大考的時候他告別了家人,進京趕考去了,一路上也沒有放棄,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他的認真。
考完後不久終於是放榜了,本來以為他那麼認真努力,應該會是個狀元,不然就是就是個榜眼,沒想到才剛剛夠上探花。隻能說讀書的天賦也不是努力就足夠的,不過能夠到第三名,對公子來說也是夠的,隻要能見到聖上就夠了。
上麵宣告前三名進殿麵聖,他順利進殿,他實在是放心不下泠鳶,想著無論如何想見一麵,但他到京城數月進殿這幾日均未見過她或者有她的一點消息,這是很異常的,按道理來說,怎麼都會給他一點消息的,所以他一定要麵聖。
到達大殿,上麵正式宣告名次以及賞賜完物品後就結束了。公子心係泠鳶忍不住發問:“陛下,臣有一事想問陛下,不知當問否?”
皇上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回道:愛卿想問什麼不防一說。
公子害怕給心愛的人帶來麻煩於是很小心的問:“回陛下,臣兒時有一個玩得很好的玩伴,我們親如兄妹,兩年前進宮了,不知過得如何了?”
皇上蹙眉回道:“兩年前朕的妃子宮女有很多,不知愛卿想問哪一位?”
公子回:“回陛下,我想了解一下泠家泠貴妃最近怎麼樣,可否讓我與她見一麵敘敘舊?”
皇上此時臉上自己氣得通紅,直呼其名厲聲道:韋靖恩,你大膽,過界限了!朕的妃子自然是幸福的,豈容你質疑!
所謂關心則亂,他因過於想念泠鳶竟一點也意識不到危險一時口不擇言道:“聖上,臣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想單純的問泠貴妃好。”
皇上此時見他如此倔強心裏已經有所猜忌,但礙於在殿上不好發作於是強行壓下心情麵不改色的說道:“愛卿不必擔心,你的話我會帶給貴妃的,見與不見還要看她自己,你先退下吧,到時候自會讓你們兄妹倆再好好敘舊的。”
他不知道他這個舉動會給自己心愛之人帶來多大的傷害,隻是以為自己能很快見到鳶兒了。
皇帝回去後故意刺探泠鳶,放出消息說有舊識之人要找她敘舊。泠鳶自是知道的,她也多年不見靖恩了,知道他已經考上了功名,她想如今徹底與自己斷開關係了,有何不能見呢?
想到這裏她並未拒絕,大大方方並無所遮掩,隻是回話說全憑陛下定奪,皇上了然於心,遂允許他們在水月亭敘舊。
趕到水月亭見到泠鳶後,公子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思念與愛意,想向前拉住泠鳶的手,沒料到泠鳶早已和他劃清了界限,泠鳶在他向前時後退了幾步說道:
“靖恩好久不見,我也很是掛念你,不過你我早就已經無法回到從前了,希望你放下那段感情,現在的我對你更多的是親人之間的感情,你隻要肯抬眼向前看,就有許多愛你的人。”
靖恩感覺心裏悶疼,雖然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他沒有想到她現在竟如此絕情,想和自己斷個幹淨,原來一直走不出這段感情隻有他一人而已。
端起茶杯苦澀的喝了口茶陰陽道:“貴妃所言極是,我是該走出來了,不過你不必有煩惱也不必勉強我很快忘掉,畢竟我不如貴妃一樣有這麼大的格局。”
泠鳶也不怪他此時說話帶刺,順著他的話頭說道:“你我在我進宮那一年早就形同陌路,現在就算重聚也沒有了當初的心態,我今日之所以過來,就是想勸你放下心結,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一想起來自己為了能和她見上一麵,做了那麼多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事,公子眼睛裏噙著淚:“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貴妃了!我不用你來勸,你繼續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各不相幹。”說完轉過頭看向別處,肩頭微微抖動。
他們在這亭子裏,沒說多久便不歡而散,說是敘舊,倒像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貴妃如常緩步回宮,公子則是快步離開,仿佛一秒也不想呆在那個傷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