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沒事的,堂哥死不了!他堅強得很呢!”花花很仗義地安慰。
他是剛得知帝爾司出事的消息,就立刻趕了過來。
他聽人說,車子的都頭撞進去了,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想好了悼詞,也拿了眼藥水,準備不是去參加帝爾司的葬禮就是看到一個渾身纏滿了紗布,然後缺胳膊斷腿,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帝爾司,卻到醫院的時候,聽美麗溫柔性感的護士小姐說,帝爾司隻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花花失望了。
他想看帝爾司悲劇的模樣怎麼那麼難?
徐思雨魂不守舍地點頭,“恩!”
此時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布萊茲憤怒了半天回過神拍拍徐思雨的肩膀,“思雨啊!你的身體才剛剛好,先回去吧!別在這裏等帝爾司了,他沒什麼大事情的。”
希爾保特家族的人對這種傷已經見怪了,每個帝爾司家族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每年斷根骨頭,中兩槍,被刀刺破了啥的,這已經跟吃飯一樣家常便飯。
“我沒事!”徐思雨強顏歡笑,黑白分明的大眼亮得驚人,仔細一看布滿了水霧仿佛隨時都要滾落眼淚一般。
她隻是想陪著帝爾司,讓他第一眼睜開的時候可以看海到自己,讓他知道自己永遠都陪在他的身邊。
眾人見徐思雨不肯回去也任由她了,其他的人該幹嘛就幹嘛去了,既然帝爾司沒事,也沒必要一直守靈地守著,花花也回去睡覺了。
他昨天晚上照顧了歐天道一個晚上,現在實在沒空再陪帝爾司,反正都死不了。
穆雨晴在一旁陪著徐思雨坐了一會兒,就實在坐不下去了,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這沉悶的口氣壓出病來。
便拉著徐思雨一起出去走走。
亞瑟便華華麗麗地留在醫院裏等帝爾司蘇醒,他第一時間通知徐思雨。
羅馬金色的陽光下兩個女人慢慢地走著,想著各自的心事。
“思雨,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變了?”
徐思雨回過神看著穆雨晴,臉上依舊是蒼白沒有什麼血絲,“我哪裏變了?”
“你變得深沉了。”穆雨晴歎了口氣。
“深沉?”徐思雨一愣。
“以前的你都是敢愛敢恨,秦天明背叛你,你都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最近你有沒有發現,你特別愛沉默。是因為孩子沒有了嗎?”
徐思雨歎了口氣,“也許都有一點吧!畢竟孩子是我殺死的,我怎麼可能會不難過?”
穆雨晴安慰,“想開一點!孩子沒有了你可以和帝爾司再要啊!可是你現在這種狀態,早晚會得病的。”
所謂憂鬱成疾就是那麼來的。
徐思雨點頭,“過段時間我會慢慢地走出這個傷口!現在說實話我真的很難釋懷。”
兩個人聊了幾句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個人阻止了她們的去路。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性感的亞洲女孩,大眼左右看了看穆雨晴和徐思雨,隨後用一口非常流利地普通話問她們兩個,“你們兩個誰是穆雨晴?”
徐思雨回過神,看向穆雨晴,“……”
穆雨晴點頭指著自己,“我,什麼事?”
亞洲女孩用打量貨物的眼神看著穆雨晴,隨後嘴角勾起了一絲陰冷的笑意,抬起手直接朝著穆雨晴的臉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