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逐漸濃重,濃墨般的夜幕吞噬了天空,一抹詭異的鉤月孤零零地吊掛空中,散發著慘淡的光。
執刃殿走出來一少年,少年的身形清瘦挺拔,身著一襲黑色的錦緞長袍,肩膀上用金色絲線繡著一朵盛開的曇花。
他的膚色很蒼白,眼尾狹長,眉眼間帶著一種厭世而陰沉的冷漠,和他年輕稚氣的麵容格外違和。
頭上一戴著一抹黑色的抹額在俊美的臉上更添幾分神秘,腰間還別著一個暗器囊袋。
走動間還有鈴鐺的清脆聲響起,這少年便是宮門徵宮的三少爺宮遠徵。
他似是想起來什麼高興的事,嘴角揚起一抹笑,笑的邪肆。
嗬!
宮子羽那個蠢貨,活該被當做棋子。
深夜幽靜,沐浴冷月華光,樹影淒涼;宮遠徵離去的身影也被拉長。
而漆黑的地牢幽森陰暗,火把微弱的火光映襯著牢房裏有些許昏黃的光芒,顯得更加陰森。
所有的新娘都被弄暈兩兩分開關在了此地,不過這迷藥對有內力的人起不了什麼作用,葉南妤和雲為衫等人醒的很快。
和葉南妤關在一起的另一個新娘是上官家的小姐上官淺。
兩人醒來後一時間就認出了對方是無鋒的刺客,然後互相對視一眼便移開到別處。
看來這次的任務無鋒很重視啊!派來的人還挺多呀~不管來幾個,隻要和她的任務目標不是同一個就行,不然她也不介意手上沾點同伴的血~
葉南妤目光閃過一抹幽深,手抱著膝蓋 ,下巴也放在膝蓋上 ,低垂著眼瞼,長而卷翹的睫毛遮住眼底的一切情緒,看起來很是安靜乖巧。
上官淺則是縮在牆邊,眼眶泛紅,淚水不受控製的滑落,無聲的哭泣著。
內心有些覺得此人實力深不可測,剛剛那一眼讓自己有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身。
聽到門口響起些許微弱的動靜,兩人瞬間警覺起來,仔細分辨走廊盡頭傳來的聲音。
“羽公子,你怎麼來了?”
“少主讓我把這些姑娘帶去徵宮,交給宮遠徵試藥。”
宮子羽?這麼晚帶她們去試藥?
葉南妤心裏閃過幾絲疑惑,覺得莫名有些不對勁,所以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隨著腳步聲已經越行越近,宮子羽的聲音傳來:“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中間混入了一個無鋒的刺客……”
看著說話的宮子羽,葉南妤抬眸,犀利冷銳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這人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不管是不是,她也不相信宮門的人會那麼好心把她們就這樣放出去。
上官淺則是裝作震驚的樣子,再次淚眼婆娑:“怎麼會這樣……”
很快周圍傳來女子們斷斷續續的驚呼和哭泣。
宮子羽邊說邊掃視了一圈新娘,就在視線快掃到葉南妤時,她暗暗用了點力揉了揉眼睛,眼眶瞬間微紅,淚水還在眼眶中打轉,整個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宮子羽的視線不受控製的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咳咳!這也太像可愛的小兔子了。
可是他沒發現在他目光移開後,葉南妤又變得平靜無波瀾,隻有微紅的眼眶證明她剛剛確實哭了。
上官淺可能是注意到了,看到葉南妤這秒變臉時,看過來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震驚。
姐妹,沒想到你比我還能演。
過獎過獎~你也不賴呀!
葉南妤回了個輕飄飄的眼神表示。
兩人這番眼神交流剛結束,就聽見“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們跟我走,我放你們出去。”
話音未落兩人牢房的門就被宮子羽伸手親自打開了,葉南妤在路過他的時候輕聲道了句謝:“謝謝!”
這聲音有些軟軟糯糯的讓宮子羽的目光不自覺的有些柔和。
山穀裏一片漆黑,樹影暗沉,恰逢明月被烏雲遮擋,夜色更濃。
葉南妤看著暗門就這樣輕易被宮子羽打開,她內心的懷疑更甚,這裏可是宮門的暗門現在竟然沒有守衛看守。
可是據她情報了解,宮門內部遍布崗哨暗堡,守衛森嚴,根本不存在無人看守。
所以這一切很可能是宮家設的局,為的是把無鋒的人給逼出來。
就在她沉思時,一道好聽的少年音從身後傳來:“宮子羽,你不是送人給我試藥嘛,怎麼帶到這兒來了?”
她抬眸望去,一個清瘦的少年身影站立在屋頂之上。
少年的身形清瘦挺拔,身著一襲黑色的錦緞長袍,肩膀上用金色絲線繡著一朵盛開的曇花。
烏雲不知何時散開了,朗月繁星在他身後,夜風撩起了他黑色的錦緞長袍,肩上那朵曇花在月光的照耀下也越發的美,而在他腰上還別著一個暗器囊袋。
臉頰在皎潔的月光下籠罩著一層幽幽的光澤。臉上有著一副連女生都為之嫉妒的精致五官,飛揚的眉,堅挺的鼻,感覺如同神造般絲絲入扣,隻是眉眼間帶著一種厭世而陰沉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