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你這是被人拿捏的態度嗎？”
他輕飄飄地問，手上的力道是越掐越緊。
我向天翻了個大白眼，嘲笑他：“要掐死我趁早，甭猶豫太久，不然我可瞧不起你。”
“楚歡，你真的很放肆……”
“不過，我卻很喜歡……”
他聲音沙啞了，水紅色豔麗的薄唇吻了下來，我瞪大了眼睛。
“唔……唔……”
他故意的！
我本想給他一下子的，但是觸及到他清瘦的脊背時卻猶豫了，就是這一猶豫的功夫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唇舌相親，相濡以沫，親密得讓人魂飛天外。
賭氣的想，他當真如此不吝惜自己，我又何必膽怯？
隻掐住他的腰逼迫他相合，他就會軟了身子。
“楚歡……”
他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眸中帶著濕潤的淚意，似脆弱似執著，隻這般眼神，我仿佛是在哪裏見過。
忍不住將手觸碰他的麵具，他卻似驟然驚醒了似的，咬了一口我的舌尖，疼痛讓我回過神來。
“你若當真揭了我的麵具，我就算是死也要非要糾纏著你娶我不可。”
他嘴裏放著狠話，呼吸間卻難以抑製情熱的喘息。
我：……慫了
默默地縮回了手。
見狀，他嗤笑了一聲，“就這麼不想對我負責？如果我生得傾國傾城呢？你也不動心？”
我小小聲道：“我招惹不起你，還是別了。”
都已經有一個兜不住的了，哪敢再向他伸手。
我想我自己說的已經是情真意切，掏心掏肺了，可他卻還不依不饒：“那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同時掉進水裏，你會救誰？”
這廝到底會不會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知道我對跳水救人已經有心理陰影了嗎？
“救什麼救？”
我惡狠狠道：“我給你倆一人一塊大石頭，早點沉下去算了，免得出來禍害人。”
他一愣，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得很開懷。
笑聲如玉石相擊，清風朗月一般動人。
我看著這樣的他，竟有些呆了，他這樣風情的男子我確實從所未見，他跟裴寂是不一樣的。
裴寂雖然也心思難測，但因為體質的原因，他向來都隱忍得很，不像他，肆意妄為，想笑就開懷大笑。
突然有些好奇了，他麵具下的真容，他的容貌是否也如他的笑聲這般神采飛揚、明朗動人。
……
“跟緊我，要小心。”
我讓他跟在我後麵，我走前麵開路。
這條石縫雖然並不是很大，卻足可以讓一個成年人通行，我將曜日拿在手邊，目光如炬觀察著前方的路況。
此時正是太陽初升，光線並不弱，可以很清楚地看見，石縫兩旁的石壁上都生了厚重搞得青苔，腳下的路也也沙沙軟軟的，走起路來幾乎是無聲的。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沉靜，並無異色，方才又繼續前行。
這家夥，跟在我屁股後麵走，走路聲比我還輕，我還以為他沒跟上來呢，忍不住要確認一番。
“不用回頭，我會一直跟著你的。”
他突然這樣說道。
“嗯，我知道。”
雖然已經竭盡全力讓自己表現得平淡了，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微翹起來。
楚歡，你可得穩住，可千萬不能讓他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