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春節想方設法都要趕回家,記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有一年春節前夕,就是買不到回家的車票,隻好搭著熟人的大卡車,在車廂裏凍了大半天才回到家。還有一年既買不到車票,也找不到可搭的便車,到了年三十才擠上拉牲口的悶罐子火車,車內無廁所,大人們硬憋著,小孩子不管三七二十一,隨地大小便,弄得車內臊臭氣熏天。幸虧隻有三四個小時的路程,要是時間再長一些恐怕就熏昏了。
在西安成家特別是有了孩子以後,整天忙忙活活,日子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節日裏有天倫之樂和幹不完的家務活,也不覺得難過。那時在西安的親戚也少,很少走動。朋友和同學們也各自忙著小家庭,來往也不多,有忙幫忙,無事打個電話問個平安,可以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躲進小家成一統。
近年來,生活水平提高,日子越來越好過,但煩人的事也不少:妻子調動,孩子高考,老人得病,說不上的事情接踵而至,親友也到了多事之秋,得到別人幫忙,平日裏一句謝謝搪塞過去,逢年過節總要送點禮表示一下謝意,常言道禮輕情義重,但也有禮多不嫌怪的古語,如果考慮不周,禮物不合適或輕了,恐怕還是會遭人誤會或輕視的吧,當然一切都在不言的意會中。
或者至親好友求你幫忙找人辦事,自己人都好說,但給所找幫忙的人怎麼表示卻是個頭疼的事,既不想讓親友大出血,又要把事辦成,這可是個大學問,不比策劃一本書或構思一篇文章簡單,當然對方在電話上一再推辭,說心領了,但就像到醫院做手術,誰也不說紅包的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為了萬無一失,還是千方百計要給主刀大夫或麻醉師意思意思,表示表示,所謂舍財消災是也。
眼看一年一度的國慶節和中秋節就要到了,也許今年是60年大慶,甲流等天災暫且不論,人禍接踵而至,一時間人心惶惶,政府采取緊急措施,加強安全保衛,大街小巷遍布戴紅袖章的安保人員,連公共汽車上也安排了便衣警察,公交車發車前安保人員帶著警犬先要檢查一遍,好在我是多年上下班走路族,免得戰戰兢兢坐公交。
今日朋友給了張戲票,看也不看,一時心中吃不準,對戲曲興趣是有,疲勞的我也想放鬆一下,但健康和安全卻不免有些擔心,有了2003年SAS的免疫力,甲流並不可怕。安全嘛卻心中無底,唉,看場戲都這麼難場,何況大節大慶呢。不過我還是決定去看戲,我基於以下考慮:近日已對紮人者繩之以法,起到殺雞給猴看的震懾作用,同時安保措施加強,社會治安趨於好轉。以此推論,我想即將到來的大慶佳節也會順利度過的。讓我們默默地祝福吧!
2009.9.24家國同慶長安居
早在一千多年前,大詩人白樂天不無感慨道:長安居,大不易。詩聖杜甫在長安身無居所,不得不流落到成都搭建草堂,在秋風秋雨中呼號: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三十年前初到西安住在十二人一間的學生宿舍裏,我體會到了長安居大不易的滋味;二十三年前我結婚時蝸居在一間十幾平方米的資料室裏,夢想著將來有一套廣廈中的房子。
二十多年來,從一間資料室作新房,繼而一室一廚的牛毛氈頂平房、兩室一廳、三室一廳,而今終於住上四室兩廳的住房,恍惚如在夢中。說實話這是十年前想都不敢想的,那時雖身為副處級,但我知道住房政策,即處級住房麵積不能超過八十平方米,即使廳局級住房麵積也不過一百餘平方米,而要奮鬥到廳局級何其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