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飯桌上。
南宮鳶看著為太子皇兄夾菜的蘇情雪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其實有布菜的下人的,但自從蘇情雪來了這個工作都是蘇情雪在做。
低頭扒著碗裏的飯。
一旁的蘇情雪拿著公筷。
“殿下,這個好吃你嚐嚐。”
“殿下,這道菜是此地的特色,我專門讓蕪琴在百彙飯莊買的,嚐嚐看。”
“殿下,嚐嚐這魚湯可鮮了。”
“殿下,這……”
“殿下……”
“殿……”
“啪。”
南宮鳶滿腦子都是‘殿下’‘嚐嚐’兩個詞實在受不了了,將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一拍便後悔了,一臉尷尬,當即道歉:“太子皇兄,對不起,實在是今天不舒服。手不受控製。”
聽到南宮鳶這樣說南宮塵放下手中的筷子擔心的問道:“可是昨晚受了風寒,或是水土不服,許宴去請大夫。”
“是。”
“哎,不用,不用,我沒事的,就是今早滿腦子都是‘嚐嚐’‘嚐嚐’也不知道咋了,就是有點頭疼而已,不礙事的,真噠。”說著用手扶了扶額頭向蘇情雪瞥了一眼。
看著扶額用手擋住眼睛,悄悄瞟了一眼蘇情雪的妹妹,南宮塵在不知道什麼情況就顯得不聰明了。
當即叫住許宴,讓他不用去了。
對南宮鳶說:“那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一會兒記得收拾,今天要出席萬商會議的。”
“春楠,扶公主回房休息。”
春楠扶起自家公主,看著公主軟軟的趴在自己身上沒有力氣的樣子很是擔心:“公主,小心,女婢扶您回去。”
望著南宮鳶的背影,南宮塵也感覺沒有了食欲。
可這邊的蘇情雪沒有看到兩兄妹的小動作,又加了一道菜放到了南宮塵的碗裏。
“殿下,約莫是公主到了新地方有些水土不服,休息休息就好了,等飯後我給公主燉些蓮子羹。
殿下近日操勞,快嚐嚐這道菜。”
又加了一筷子。
南宮塵看了看飯碗,轉頭看向蘇情雪,沒有說話。
蘇情雪被盯得,臉頰上染上了一片粉嫩,不好意的低頭,那柔情似水的眸子泛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臉頰:“殿下是臣女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南宮塵收回目光,拿起筷子:“沒有,吃飯。”
蘇情雪聞言正要繼續給南宮塵布菜就看見她那偉大的太子殿下將碗裏自己夾給他的菜一顆一顆夾了出來放在了旁邊的骨碟裏。
她收回將伸沒伸出去的手,輕咬了一下唇角,放下筷子起身。
“殿下,情雪想起下午參加宴會有些事情還沒準備好,先行告退了。”
“嗯。”
蘇情雪離開。
南宮塵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撤了吧。”
其實他早就吃不下了,滿腦子也是‘嚐嚐’‘嚐嚐’和魔咒一樣。
一旁的許宴見人都走了忍不住說:“殿下這樣不好吧,你看蘇小姐剛走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
南宮塵看了他一眼:“本是想給左相一些薄麵可她影響鳶鳶吃飯了,要是鳶鳶瘦了怎麼辦,我可就這一個妹妹。”主要是父皇母後到時候肯定不會放過我,後麵還有南宮寒和南宮景這兩個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