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菱看向了皇上:“有什麼事情皇上盡管吩咐。”
皇上道:“先帝留下的詔書朕也有所耳聞,也曾多方打探過,最終確認那份詔書被皇叔先行一步拿到了,我想通過你把那份詔書找出來毀掉。”
陸寶菱張大了嘴巴:“你是叫我去偷?”
皇上笑道:“傻丫頭,誰叫你去偷了,我隻是怕皇叔會偏向李慕容罷了。”
陸寶菱趕忙搖頭:“義父不會偏向誠郡王的,我敢保證。”
皇上看著她:“你這麼相信我皇叔?”
陸寶菱道:“無論怎麼樣,義父都不會看著誠郡王為了一己之私弄得天下大亂的,他心懷天下,不會如此狹隘。”不過還是道:“至於那份詔書,祖父和首輔徐大人也都覺得很重要,皇上既然吩咐了,我也會盡力打聽,在這兒我還想請求皇上一件事。”
皇上道:“你說。”陸寶菱道:“我四妹如玉嫁給了誠郡王,若是將來到了清算的時候,我希望皇上不要牽連如玉。”皇上頷首:“我知道你們姐妹情深,放心吧。”
到了下午,該出宮了,沒想到卻被太後叫過去了,陸宛君和陸寶菱麵麵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就是陸宛君,也不能推辭太後的召見,隻得陪著她一同來到了太後宮中,太後隻願意見陸寶菱一個人。
陸寶菱想了想,她進宮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太後應該不會找她的麻煩,遂安慰了陸宛君,獨自進去了。
太後正在誦經,陸寶菱不敢打擾,可這偌大的宮殿竟一個人也沒有,陸寶菱隻好站在一旁等,等了好一會,直到那佛前的紫檀香熏得她昏昏欲睡,太後才誦經完畢,起身。
陸寶菱趕忙行禮,太後神色卻淡淡的:“我不知你進宮所為何事,我也不問,隻是你若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哀家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陸寶菱心中詫異,幹巴巴的笑道:“太後,臣女聽不明白您的意思。”太後道:“聽不明白就罷了,隻是你若想達成目的,須得去一趟大恩寺。”
陸寶菱疑惑極了,這跟大恩寺有什麼關係?可還是懵懂的謝了。
出宮後,陸寶菱想起太後奇怪的態度,越想越不對勁,心想,不管是真的還是故弄玄虛,去一趟大恩寺也無妨。
不過她也沒有孤身一人去的勇氣,而是叫上了徐廣庭,把陸明陸朋,公孫汶和韋高遠四個侍衛都帶上了,這浩浩蕩蕩的架勢反倒叫單槍匹馬的徐廣庭側目。
陸寶菱和徐廣庭坐在馬車裏和外頭騎馬的公孫汶說話,公孫汶是端王府的侍衛,見多識廣的,陸寶菱希望從他嘴裏問出一些大恩寺的情況。
公孫汶雖然覺得陸寶菱和徐廣庭這對未婚夫妻居然明目張膽的同車同行,有些不讚同,可是主家的事又豈是他一個侍衛能議論的,因此隻閉著嘴不說話。
見陸寶菱問大恩寺的事情,隻當她是好奇,漸漸打開了話匣子:“大恩寺是太祖皇帝下令建造的,隻供奉皇家香火,等閑不接受外頭的供奉,許多宮裏的太妃,上了年紀,又無子女,便來大恩寺靜修度日,留在這終老。”
陸寶菱道:“我二姐去大恩寺修行一年,難為她也不覺得悶。”
公孫汶笑道:“修行的事我也不懂,不好多說,不過要說起大恩寺,誰不知道裏頭的桃花林和淩煙閣啊,當真是聞名天下的。”
韋高遠以前也曾和同僚好友去大恩寺後山賞過桃花,因此插嘴道:“要說那桃花也沒什麼好看的,隻是站在後山地勢高的地方,能遠遠地看見桃花林裏的留仙別館,雖然塵封了那麼多年,可差不多還是保存了全貌,真是巧奪天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