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鏡原本以為是歹徒綁架,沒想到竟是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和四五個丫頭,一時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陸寶菱蹲在他跟前,看著他,取出了他嘴裏的巾帕,裴鏡哆哆嗦嗦的:“二位姑娘,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陸寶菱想了想,詭異的一笑,捏了捏裴鏡的臉:“竟然是個如此俊美的小相公,帶回去做壓寨相公也不錯。”陸如玉捂著嘴笑起來:“姐姐快說正事吧,你看他嚇得。”
裴鏡確實嚇得夠嗆,從小就生活在嚴密的保護中,導致他很少見什麼世麵,見的姑娘也無一不是溫柔可人,細膩動人,哪裏見過如此彪悍的“女土匪”。
裴鏡抖得更厲害了:“我可是衛國公府的少爺,我娘是裕德長公主,你們如此待我,定不得好下場,趕緊放了我,本少爺饒你們一條生路。”
陸寶菱怒道:“我管你是誰,敢威脅我,給我打。”她率先甩了一個耳光,叫青荇幾個上前打:“留一口氣就成。”青荇幾個還是有些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畢竟對方是公門侯府的公子啊。
陸寶菱見狀,恨鐵不成鋼,青荇為難道:“奴婢們都沒打過人。”陸寶菱挽著袖子上前道:“早說,看我打給你們看。”她重新將巾帕塞入裴鏡嘴裏,左一拳,右一腳,雖然她人小力氣小,可裴鏡卻真真正正覺得疼,皺著臉嗚嗚叫。
陸如玉上前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是衛國公府的少爺,如此沒用,若是傳了出去,你還怎麼做人呢,倒不如好好聽我姐姐的話,咱們都是好商量的人,好好地把這事了了不好麼?”
陸寶菱住了手,冷笑道:“好好說你聽不聽啊?”裴鏡點頭如搗蒜,陸寶菱道:“你既然這麼聽話,那我也不打你了,你乖乖跟著我回山上去,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裴鏡拚命搖頭,他死也不跟著一個女土匪。陸寶菱作勢又要打,陸如玉攔住笑道:“姐姐且慢,我瞧著他是有心上人了呢,這才不答應你。”陸寶菱問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是誰啊?”
裴鏡先是點頭,又拚命搖頭,陸如玉道:“不用說,肯定是顯國公府的二小姐陸宛君,不然他怎麼一見信就出來了呢,定是二人經常幽會。”裴鏡臉漲得通紅,拚命搖頭,想要把嘴裏的巾帕吐出來似的。
陸寶菱瞧了他一眼故意道:“敢跟我搶男人,我倒要看看這個陸宛君是個什麼角色,你們去把陸宛君也綁過來,若是假的就罷了,若是真的,我就殺了她。”
裴鏡從未像現在這樣害怕過,他從來不知道外頭居然有女土匪,而且還如此彪悍,他死不足惜,可若是陸姑娘被擄了過來,傷了分毫可怎麼辦。
陸寶菱看他的樣子便知火候差不多了,道:“看你的樣子也不願意,罷了,我也不願意多事,你寫一封斷情書,從此和陸宛君一刀兩斷如何?”
裴鏡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也不知什麼意思,陸如玉進了旁邊的小屋子,磨蹭了一會,將已經準備好的紙張拿了出來:“我已經寫好了,隻要你蓋上印章就好了。”
青荇很快從他身上搜出了印章,陸寶菱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蓋印章,和陸宛君了斷了,一個是把陸宛君找來,你們去地底下做一對鴛鴦去,你選什麼?”
她拿掉了裴鏡口中的巾帕:“你放心,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隻要不答應,我絕不會往上頭蓋你的印章。”裴鏡愣怔怔的看著那張紙,雖然知道是“女土匪”誤會了,卻仍舊不願意蓋這個章,陸寶菱作勢吩咐幾個丫頭:“去把陸宛君給我綁過來。”
裴鏡忙道:“我答應我答應。”陸如玉又確認了一遍:“是你答應了的,要在這張紙上蓋章,可不是我逼你的,或者是偷了你的印章蓋的哦,你可承認?”
裴鏡閉上了眼睛,點頭道:“是我同意的,我承認。”陸如玉果斷地蓋了章,將印章丟給了裴鏡:“姐姐,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