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萬林有些奇怪,不禁看向了皇上,皇上忍不住張口:“母後,這件事情陸大人不知道,您就別為難他了。”
太後怒道:“我和陸大人說話哪裏有你插嘴的地方,你口口聲聲說孝順,這就是你的孝順?”
皇上和皇後都站了起來說不敢,陸萬林也站起來笑道:“這其中有什麼老臣不知道的麼?太後的話倒叫老臣摸不著頭腦?”
一旁跪著的陸宛君抬頭靜靜道:“太後說我引誘皇上,入寺修行隻是個幌子,實際上是金屋藏嬌,借此名好和皇上幽會。”
陸萬林皺眉,宛君的品行他是信得過的,說什麼引誘皇上,是皇上瞧中了宛君的容貌,這才瞞天過海才對吧,他心裏後悔,竟沒看出這個局,倒叫宛君受了委屈。
陸萬林跪下請罪:“太後此言老臣萬萬不敢受,宛君是老臣的孫女,她一向溫柔沉靜,與世無爭,一年到頭也沒有出門幾次,隻是臨到了說親的時候才出門應酬,見得都是各家的夫人小姐,又談何引誘皇上呢,至於入寺,老臣隻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這金屋藏嬌的事也絕無可能。”
太後語氣冷冽:“既如此,為何又退了裴家的親事,等修行回來成親不可麼?想必裴家沒有這麼小氣吧。”
陸萬林頭垂的更低:“太後明鑒,這其實是老臣的一點私心,宛君隻是庶女,老臣怕她因出身遭人嫌棄,這才和裴家結親,想著兩家親近,總不至於此,可後來承旨為太後修行,老臣便想,若是替太後修行回來,別人就不會因為宛君是庶出而嫌棄她了,她也能找個更好的人家,說不定太後還會親自下旨賜婚,這才推了裴家的婚事,宛君是一概不知啊,太後要怪便怪老臣吧,老臣命中無子,隻得這幾個孫女,自然想給她們找個好人家,一生衣食無憂,太後也是為了人父母的,想必能明白老臣的苦衷。”
太後語氣有些鬆動:“這件事你果真不知?”
陸萬林苦笑:“太後明察,我若果真想用宛君吸引皇上的注意,直接在今年選秀將人送進宮罷了,何必如此麻煩?”
太後一想也是,便叫陸萬林起來,道:“我也是被氣壞了,一聽見這樣的事就著急上火,名聲有多重要,想必陸大人也知道,這一著急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又叫陸宛君起來,道:“你祖父也是疼愛你的緣故,既如此,我便給你說一門親事如何?”
陸宛君抬頭看了一眼太後,道:“婚姻大事由長輩做主,祖父同意了我便絕無二話。”
太後不禁點頭:“這樣的才是好孩子呢,皇後好像有個侄兒還沒娶親吧,依我看就很好,不如我做這一回主。”
“母後。”皇後剛想說話,被皇上搶先一步,皇上漲紅了臉,有些憤怒,“您明明知道朕的心思,為何還要如此。”
太後冷冷瞪著皇上,皇後上前勸道:“皇上息怒,太後也是為了皇上……啊……”
皇上一把推開皇後,指著她怒道:“你少來裝賢惠。”太後起身扶住了皇後,怒道:“你還敢動手,你是不是還想打我啊?你這個孽障,給我跪下。”皇上不甘的跪下,陸萬林知道太後這是要教訓兒子,告了罪和陸宛君退到偏殿。
一離開正殿陸宛君的眼淚就落了下來:“祖父,宛君給您丟臉了。”陸萬林歎了口氣,看了看四周,低聲道:“皇上真的經常去?”
陸宛君輕輕點點頭,陸萬林一懵,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從來沒聽你說過。”陸宛君道:“就在祖父和裴家議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