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旺緩緩的走在街上,身邊跟著魏長福,兩個人一左一右就這麼靜靜的走著。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流,張海旺不禁問自己:“這個城市到底怎麼了?”

下午的時候,有人在一座廢棄的廠房裏發現了5具屍體,沒有身份證,也沒有任何能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張海旺在看了屍體和死者那些怪異的遺物之後,想到了劉婷婷和她的那些朋友,便帶著他們過來認屍,最後那名叫劉俊的人證實確實是他們的人,這讓張海旺的心裏很不舒服。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抓住凶手,怎麼做才能還那些死者一個公道。

“老魏,我突然感覺自己累了。”張海旺低聲說。

“累了就申請退休,反正你幹了快30年了,申請提前退休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魏長福答道。

“老魏,有個惡夢我做了10年。”

“我也是,可是咱們能怎麼辦呢?咱們在警校的時候學偵查,反偵察,學擒拿學格鬥,學射擊練得手都起了繭子。可到頭來呢?一樣都用不上。”

“今晚上我家去吧,我讓你嫂子炒個好菜,咱倆喝兩盅。”

“行,等我給你弟妹打個電話。”

就這樣兩個人邊聊邊走,聊以前在警校學習,聊一起參加工作,聊孩子現在長大了有了出席。不知不覺便到了張海旺的家門口。

“媳婦我回來了!”張海旺一邊叫著一邊敲了敲門,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嫂子開門,我長福啊。”魏長福也敲了敲門,可是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張海旺和魏長福對視一眼,兩人感到有些奇怪,張海旺拿出自己的鑰匙,輕輕的打開門,屋內漆黑一片,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血腥味。二人心裏咯噔一下,掏出別在腰間的手槍,慢慢的走進屋裏。張海旺輕輕的打開客廳裏的燈,隻見客廳內一片淩亂,兩人迅速的將屋子裏檢查一邊,沒有發現任何人,隻有臥室的床上有一探血跡,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想要你老婆和兒子的性命,就到你們發現屍體的廢廠房來,不要告訴任何人,李元敬上。”

張海旺看了字條以後,狠狠的攥在手心裏,轉身向外走去,魏長福一把拉住了他:“老張,你幹嘛?”

張海旺回過頭,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魏長福:“你都看見了,我去救我老婆孩子!”

“你去了又能怎麼樣?他能放人嗎?你能開槍打死他嗎?”

“我不管,我隻知道老子的老婆孩子現在在誰手裏,老子就去管誰要!”

“我的意思是跟婷婷他們商量商量,畢竟他們是專家,也許他們會有辦法。”

“你沒看到嗎?李元說不許告訴任何人,說的就是劉婷婷她們。我不能冒這個險!老魏你放開我!”張海旺的情緒明顯陷入了瘋狂。

魏長福看著張海旺,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麼張海旺都聽不進去,便放開了拉著張海旺的手,慢慢的向外走去。

“你去哪?”張海旺問到。

“還能去哪,陪你一起去。”魏長福微笑著說。

“不行老魏,你回家去。”張海旺焦急的說。

魏長福靜靜的盯著張海旺。“老張,我知道我勸不動你,我也知道換了是我老婆孩子被人抓了也一樣冷靜不了,更何況對方還不是一個人。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現在我是你,是我的老婆孩子被抓走了,你會怎麼辦?”

張海旺看著魏長福,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句:“好兄弟。”

魏長福笑了,轉身向門外走去,就在他一回頭的時候,張海旺舉起手中的手槍,用槍托狠狠的砸在魏長福的後腦上,魏長福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謝謝你兄弟,但我不能讓你陪我一起去死。”說完抱起魏長福,放到了臥室的床上,伸手拿出魏長福懷裏的手機,又拔斷了家裏的電話線,這才向門外走去。

郊外,廢廠房。

李元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前幾天在教堂被灼傷的地方至今仍然沒有愈合,而柳海平的靈魂也不見了蹤影,特別是今天早上被他的主人臭罵了一頓之後,李元心中的憤怒終於爆發了,於是他便抓了張海旺的妻子和孩子,並留下一張字條威脅張海旺來這個廢廠房。而張海旺的妻子柳曼凝和他的兒子張曉。兩個人此刻被李元綁在椅子上,已經昏死過去,身上已經被李元折磨的傷痕累累,滿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