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什麼了?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尤菲滿臉求知欲地問道。
李成沒有理她,而是衝著前麵走的女仆問道:“你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
女仆沒有理他。
“是不是,準備將我們帶到...白天在酒館見到的那群人那裏去?”
手上的繩子微微一顫,女仆停下來了。
“你,猜到了?”
“你的初始目的,根本就是密爾查·寒風對吧?”李成隔著粗麻袋盯著女仆,流著冷汗反問道。
“但是,你為什麼不抓走密爾查與那個老地精,反而抓走我和迪爾多呢?”
女仆沒有說話。
“怪隻怪我和密爾查的身材實在太像了!你讓我和迪爾多換衣服,又帶上了頭套,這分明就是讓我們兩個去冒名頂替。”
“唯一的問題就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的推理。你原本可能是個什麼組織的人,但是這個組織不是十分強大,或者說這個組織不想引人注目。他們基於什麼目的需要密爾查·寒風,於是派了你作為臥底,去他們家當一個女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你喜歡上了密爾查,對麼?”
女仆的拳頭握緊了。
“就當密爾查逃出家族,準備前往虎克帝國的時候,組織給你傳達了信息,讓你將密爾查帶到他們的地盤,但是你卻繞著走,這就是為什麼在酒館中,那個首領般的家夥問了那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不過明顯的是,你卻不認識他們。那麼他們就會說出一些類似於暗語或者動作似的提醒。”
“那麼就是那句‘邪惡總是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綻放,綻放出一朵惡之花’這句了,隻有這一句是莫名其妙的。而他們說所謂的漂流一個月恐怕指的是你隻有一天的時間考慮吧。所以你才會這麼著急,著急到今夜就將我們兩個抓過來。”
這時迪爾多插嘴道:“想不到你居然這麼聰明,我真是對你改觀啊!”
給老子閉嘴啊!李成在心裏罵道,但是嘴上仍然說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和你們的相遇隻是一個巧合,但是這個巧合卻遇到了另一個巧合,那就是那群人。”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你將我們兩個帶到了那裏,他們就不會摘下我們的頭套看看我們的臉麼?還是說…”
“你根本就是帶著自殺的心情去的,你要和那群人同歸於盡,所以才綁架了我們,因為這次行動過於危險?對麼?”
“哈!”女仆似乎鬆了口氣似的,鬆開了手中的繩子,轉了一個圈。
“你很聰明,但是…”女仆讚賞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問道:“這又有什麼用呢?”
李成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看到“殺氣一閃”之類的句子都感覺特別搞笑,殺氣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讓人感覺的到嘛!但是,在這個夜晚,李成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殺氣,明明是夏日的夜晚,卻能讓人感覺到被什麼凶猛的動物盯上一樣,渾身冒冷汗,簡直就如同跌入了寒冬的地獄一般。
“我可以說,你基本上都猜對了。但是即便你猜對了又能如何呢?你能反抗麼?聰明的人往往很讓人討厭。現在的你,簡直就是我手上的一個螞蚱,想殺了你,輕鬆之極。”
李成安穩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說道:“但是你會殺我麼?至少現在的你不會。”
“沒錯,隻要不殺了你就行了呢…”女仆走到李成麵前,一拳打到了李成的肚子上。
很重的一拳,幾乎讓李成喪失了說話的力氣,劇烈的疼痛感從肚子蔓延到四肢。
“你說夠了麼?那我們就可以繼續上路了。”
“咳,咳,你這麼做,密爾查會傷心的!”李成終於說到了重點,隨後回憶著密爾查的腔調,盡全力地溫柔地說道:“他喜歡溫柔的你啊…”
“這是一條護主的獵犬啊…”尤菲感歎道。
女仆對“密爾查”三個字有著格外的感情,她不由得停下了她的拳頭,喃喃自語道:“少爺,他…喜歡溫柔的人,你不是少爺…但是,這是為了少爺的性命…不行,趕緊走!”女仆又拽緊了繩子,牽著李成和迪爾多繼續走。
“看來你的嘴炮沒有成功啊!”尤菲在旁邊說道。
“已經成功了,至少種下了一顆種子…就看這顆種子能不能發芽了。”
…
在一處隱秘的死胡同裏麵,白天在酒館中的四個人果然在裏麵,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看到了女仆,牽著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和一個個頭矮小的地精。
“你果然來了。看在你來的這麼快的份上,我就不向上麵報告你繞了一個月的遠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