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禽獸啊!”
張維真有些煩躁的抓了抓淩亂的頭發,他轉過頭,就見昨天折騰了他一宿的男人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旁邊。
張維真:“......”
他的眼睛瞥向了一邊的花瓶,思考著能不能將其砸在鍾從安那欠扁的腦袋上。
但隨後,他就放棄了。
木已成舟,他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鍾從安說的對,上下都是各憑本事。
如果不是他輸了的話,現在被折騰的就是鍾從安了。畢竟是他被鍾從安的臉所迷惑,是自己貼上去的。
張維真一邊從地上撿起自己還濕漉漉的衣服套在身上,一邊心道:爺大度,爺就當招了個鴨子。
一個錢包被他甩到了鍾從安的枕頭邊,張維真隻從中抽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裏邊有些零錢,大概幾千塊的樣子,還有些銀行卡。
張維真本來想一起留給他,後來轉念想了想,又怕他順著卡的信息查過來,於是連卡都拿走了。
張維真對著鍾從安勾唇一笑:“這是嫖~資。”
說完,張維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
何玉舟還在酒吧醉生夢死呢,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炸醒了。
他隨手接起來:“喂?”
張維真的聲音在手機裏傳了出來:“舟子,十分鍾,來萬麗泰達酒店門口接我。”
何玉舟瞬間就清醒了:“我說半道上你去哪裏了?原來背著我們去開房了!好小子!”
張維真道:“別廢話,我快凍死了。”
何玉舟頓時樂了,八卦道:“什麼情況?”
張維真:“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快點!”
何玉舟:“得嘞。”
他抄上車鑰匙就往外走,還不忘招呼許佑安:“趕緊起來跟上,小真子有樂子看!”
張維真:“......”
他將電話掛掉,整個人都有些頹廢,千日打雁,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被雁啄了眼!
他的衣服現在還是濕漉漉的,被冷風一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何曾這樣狼狽過?
張維真惱怒的撓了撓頭發:“......草!”
何玉舟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張維真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酒店的台階上。
何玉舟:“小真子,上車。”
張維真立刻從台階上起身,三兩步走到車旁,將車門拉開,上了車後座。
許佑安在車後座看著他,有些吃驚:“你怎麼渾身都濕透了?”
張維真含糊道:“出了點意外。”
許佑安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張維真,張維真也不矯情,拿過來披在身上,凍死他了。
“去哪?”何玉舟問。
張維真想了想:“我記得你在附近有套房子?”
何玉舟:“是啊。”
張維真:“去你家,我得洗個澡。”
何玉舟將方向盤打了個方向:“行,但是之後,你得好好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我們聽,讓我們高興高興。”
張維真:“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