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儀式比想象中的簡單。我還以為會有很多人來觀禮,其實,也就穀裏慕容府的幾個人。
亞帆說他娘和爹本就是閑雲野鶴一樣的人,那些繁瑣的世俗規矩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兒子結婚,隻要兒子高興,家裏人高興就可以了。叫那些心口不一,明顯有企圖心的人來吃飯幹嗎?浪費錢、浪費糧食,還要浪費精神去應對。
所以,一切從簡。
這一點我雖然沒啥異議,畢竟我……沒下聘禮,也沒出錢。但是說回來,這感覺怎麼像是偷雞摸狗的二婚一樣?不聲不響的就結了。
我看了看坐在右邊的亞帆,笑得有夠甜蜜。似乎繼承了他爹娘的習性——不拘小節,隻要自己高興就好。
再看看坐在左邊的尚軒,嗯~很含蓄的微笑。這儀式保持了他一貫的節儉風格,想來,他也沒啥意見。
算了。既然他們沒意見,那就先湊合著,將來有條件了再補辦一個熱鬧的好了。
然後,便是一輪又一輪的車輪戰。我隻知道舉杯,倒滿,再舉杯,然後又滿了……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後來麻木了。別人不敬我,我自己一手酒杯,一手酒壺的找人挑戰去了。
最後,在滿耳朵的“嗡嗡”聲,滿眼的霧裏看花之後,我焉哩吧唧的歇菜了……
我在飄,在雲裏霧裏的飄……我的胃很難受……我的嗓子眼要冒煙了……不要飄了,再飄的話,我要吐了……我真的要吐了!
“嘔——”我,吐了。
別脫我衣服,你敢耍流氓?!你再脫我要叫流氓了!來人啊~救命啊——抓強奸犯啊——55555~我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好象被剝光了……
別碰我腦袋!別拉我頭發!你再扯我頭發我就插你眼睛!可是,我的手怎麼都抬不起來?
嗯?是什麼水?蜂蜜水?真好喝……
眼皮好重,真想睡覺啊。不對!今晚不是我的洞房花燭夜嗎?我怎麼可以睡覺?我不能睡覺……我好想睡覺啊……
於是,我人生中第一個洞房花燭夜就在我酒醉的情況下,無奈地度過了。
第二天一早,頭痛欲裂的我是在我媲美女高音的尖叫聲中醒過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早上我醒了,覺得頭暈,還有些鈍痛,而且嗓子眼裏又幹得要冒煙了。就忍著爬起來想要倒碗水喝。誰知道我剛爬起來,就看到一個滿臉通紅,連手都是通紅的女人站在我的床邊看著我。
這麼一個紅彤彤的人站你的床邊,你又是剛剛起床,糊裏糊塗尚未清醒的狀態。你說,你叫不叫。
於是,門外立刻飛撲進來一綠、一藍二道身影。正要動手之時,那個紅人開口了。“是我!你這個死丫頭,連我你都不認識了?”
“呃?美女掌櫃?!”我吃驚的聲音。
“師姐?!”亞帆驚訝的聲音。
“什麼妖怪?!”尚軒的驚歎。
紅人一邊點頭,一邊瞪了尚軒一眼。“是我。”
“你怎麼……”被你師傅整那麼摻?
亞帆已經走到了尚軒身後,想必他都覺得自己不好意思麵對他的師姐了。
美女掌櫃,應該叫澄心吧,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唉~誰讓我遇到這樣的師傅!把我抓回來不算,還把我關了起來,在我身上混合下了三種毒物!她以為我是神啊!”她狠狠地說:“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怎麼出門、怎麼出逃啊!我要報仇!等我出穀了,我要在你身上下十種,不!二十種毒藥!”
二十種毒物?我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