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也不用多說了。亞帆把他那宣言履行的徹徹底底。
當我起床的時候,他已經麵帶微笑的站在床邊看著我了;當我吃飯的時候,是他坐在一旁給我夾菜;我守在尚軒旁邊的時候,他在旁邊看醫書,思考新藥的研製;連我上廁所,他都會站在門口,問我腳酸不酸?要不要搬把椅子過來?
娘啊!我的私人空間呢?為什麼我隻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咧著一口閃亮的白牙對我情深款款的笑著。為什麼我一轉身,就有一隻豬蹄子很自覺的塞到我手裏,讓我抓著。
我不是瞎子,我不是聾子,我更不是金絲雀!可是,我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更可惡的是,每天的每天的每天,都有這麼一對品行不端的父母,就像連體嬰兒一樣的在我麵前飄來蕩去的秀恩愛。
然後他們的兒子,就會甜蜜蜜的偎在我肩上,說:“鐺鐺,我們也要像爹和娘一樣恩恩愛愛的,好不好?哎呀!鐺鐺,你怎麼哭了?不哭,乖。我知道你是太感動了,是不是?放心,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大哥,我不是感動,我媽媽的拉來是鬱悶。
“鐺鐺,你看我的眼神好癡情哦。”亞帆笑得眼睛都已經找不到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嗚嗚嗚~哇——”我終於忍受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你個牛皮糖!你個跟屁蟲!你丫的怎麼從你爹娘一回來就變得如此古怪?還是說你本性如此啊?我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妖呢?我玲瓏剔透,絕世出塵的小妖啊——
“乖啊!不要哭。”他輕輕的把我摟在懷裏。“鐺鐺不要哭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要私人空間!我要你不要像牛皮糖一樣!你肯嗎?你會聽嗎?說了你又要說我嫌棄你,說了也白說。“嗚嗚嗚。”
我要哭!我就要哭!
“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亞帆他娘飄了過來。“讓我看看。”
“不勞娘費心了。鐺鐺沒事,我們在鬧著玩。”亞帆像護寶一樣的把我摟在了懷裏。
“你這孩子,讓娘看看又沒啥要緊的。”他娘睨了他兒子一眼,說著話就要伸手來拉我。
亞帆抱著我東閃西躲的就是不讓他娘碰到我。這下我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
“呃,伯母。我沒事。”我說。
突然,一道掌風從我們身後劈來。我下意識的甩出了尾巴,卷住了那隻手。哎喲!原來是亞帆他爹在搞突襲。
他爹的眼睛盯著我的尾巴,幾乎瞪成了鬥雞眼。連他娘也目瞪口呆的停下了伸在半空中的手。
一瞬間,我有種被定格的感覺。直到——一陣風吹過。
亞帆他爹眨了眨眼睛,複蘇了。“你……你是……”
“走!”腰間一緊,亞帆已經乘這空隙,腳下一點,將我帶出了他爹娘的包圍圈。幾個起落,我們已經蹦達出了他們家。
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杆上,我仍心有餘悸的回想著剛才那出莫名其妙出現的爭奪戰。
“那個……帆帆。”我看向同樣還有些喘息不止的亞帆。“你爹和你娘,還真熱情,哈。”
“什麼熱情!”他突然一改這幾日的“花癡”狀態,對我橫眉冷目的說:“你這個女人,枉費我為你擔驚受怕,天天跟在你身邊貼身保護。你卻一點好歹都不知道!”
“啊?”我有些雲裏霧裏,問:“你什麼意思?保護我?”
“哼!”他別過了頭。“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我跟在你身邊有多麼的怨恨!多麼巴不得我最好離你遠遠的,不要出現在你的視力範圍之內!”
看他好像真的動氣了,我趕緊哄騙道:“哎呀!帆帆說的哪裏話。這些天,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不要太高興哦。”我把他的臉轉了過來,吧唧親了一口。“乖啦!不要生氣了。和我說說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真的嗎?”他的臉色略微緩解了下來。
“真的。”快點說吧!
“你也知道我娘啊,她就喜歡在人家身上試她那些古裏古怪的藥物。我們穀裏的人都已經被她……嗯哼,過了。”他假咳了一下。又說道:“有一次玩笑開過頭,有個下人是過敏體質,差點弄出人命來。所以,我爹就禁止娘拿府裏的人下手。所以,每次我們府裏來了客人什麼的。隻要一有空隙,娘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