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院子裏來來回回的兜著圈子,眼睛四處掃視著。我做錯什麼了嗎?為什麼大家都不理我了?
尚軒今天開始要泡草藥了。已經有四、五個男孩子拎著好幾桶熱水進了尚軒的房間,可是他卻不許我跨進他的房間一步。我隻能傻兮兮的在他的院門口來回的兜著圈子。看著別人忙進忙出。
然後慕容亞帆目出現了,我本來想和他說說話的,可是人家理也不理我,目不斜視的從我麵前徑直走進了尚軒的房間。
我隻能像傻瓜一樣的立在門口,琢磨著他們幾個人在房裏幹嗎。
約莫半個小時後,那幾個男孩子走了出來,把房門帶上了。
“哎!”我連忙走了上去。“那個……幾位小朋友,你們少爺和尚軒在裏麵幹嗎?不需要幫忙嗎?”
“不用幫忙。”一個男孩子對我拘了一禮。“少爺說了,他在為尚公子治病,還請小姐不要進去打擾。”說完之後,便跨出了院子。
不要我打擾?有沒有搞錯啊?我怎麼……怎麼得罪他們了?竟然被他們聯手拒之門外了!?
我憤憤不平的跺了跺腳,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哼!我就守在這裏了,看你出不出來!”我嘀咕著。
平心靜氣,氣沉丹田。我閉著眼睛慢慢按照暮曦曾經教過我的心法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感受著自己體內奔流不息的力量。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我看著眼前依舊門扉緊閉的大門。
“你不要讓我進去,難道不會自己進去嗎?我不打擾你們,我就在一旁觀看也不行嗎?哼!”我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哼!哼!你們這二個小氣的男人,竟敢把你丁大姑奶奶拒之門外?我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一邊嘀咕著,一邊踮著腳尖慢慢挪到了門口。
把耳朵貼在了門板上,探聽一下裏麵的動靜先。
“?”我疑惑的皺了皺眉。怎麼沒有動靜啊?連說話也沒有。我挪了挪屁股,又移到了尚軒臥室的窗戶下麵。
怎麼還是沒有聲音?他們二個到底在幹什麼啊?我好奇的輕輕拉開了一點點窗戶,抬頭往裏張望著。
尚軒浸泡在了一個大浴桶裏,就露了個腦袋在外麵。而慕容亞帆,則正拿著金針在給他的腦袋紮針。
恩,二個帥哥很養眼,畫麵也很和諧。不竟讓我想到了我的腦袋被暮曦紮成刺蝟頭時的情景。
那個像座山一樣強硬的男人,那個一點都談不上可愛的男人,那個狠起來像是後爸的男人,那個……哭泣著、卑微的乞求著姐姐不要離開自己的男人。想到他哭泣的樣子,我心裏抽痛了一下。
因為是我使了陰險的計謀,所以逼出了他內心最黑暗的一段過程。雖然也因為這樣,他最終臣服於我了。但我始終沒有勇氣去為了這件事情,正麵和他倒過歉。
我一直在逃避,不敢承認自己傷害了他。我,想當然的以為他的內心也應該和他的外表一樣,堅硬如山。卻始終不願承認,他和我一樣,有著一顆同樣會為了喜怒哀樂而跳動的心。他的心,同樣也會受傷。
暮曦,很可憐。
他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就是他的朋友。他用麵具來隱藏自己的內心,就怕別人看穿了他內心的孤獨,所以才會用冷硬的外表來偽裝自己。
這一切,我明明都感覺到了,卻一再的被自己忽略。丁鐺啊丁鐺,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酷?你那時怎麼會用那麼卑鄙的手段贏得最後的勝利?!
我深深吸了口氣,放下了窗戶。背靠著牆壁,我看著天空上的白雲,心情壓抑到了極點。
暮曦,其實可以算是我的老師。他教我吐納,教我鞭法,叫我如何控製自己。雖然在練習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他解恨。但是,他所做的一切確實是為了我好。他曾經說過,學會了,掌握了,那麼知識就是自己的,別人再也偷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