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棠月腦子裏想到的,薑文韻自然也想到了。
看著從緊張變得放鬆的鳳棠月,她隻以為是鳳棠月想通了,誰知鳳棠月竟然來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同師父說一聲,讓應歡不再入二長老的名下,入四長老的名下不就好了嗎?這件事情是不是就解決了。”
“什麼事情?”腦袋就是在清楚,退回原點的時候,薑文韻還是有些懵。
直到鳳棠月再次把話說了一遍。
她不隱隱約約想起了。
如今秦家那丫頭可是在二長老同四長老名下的,而最初二長老能成為秦家丫頭的師父,也是棠月一手促成的,為的僅僅是能夠讓秦家丫頭住的舒服一點。
而剛剛她的話,讓棠月想錯了,這才又生出了這種意思。
別人不知,薑文韻可是清楚的很,鳳棠月對秦應歡這個妹妹的保護程度的。
眼看著鳳棠月就要衝出小院的門,薑文韻趕緊用術法將她拉住。
“師姐?”鳳棠月不解的喚了一聲。
“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護著應歡了,下麵討論的人可不是她,是葉語君。”
“葉語君?誰呀?”
鳳棠月重新坐下來,問道。
“他也是二長老的徒弟,說起來同你那個姐姐走的還挺近的,怎麼你沒聽她提起過?”
“沒有”鳳棠月誠實的搖了搖頭,心底卻有了別的想法。
之前她遇到那人,就同鳳棠音走的很近,莫不是就是她。
簡單叮囑兩句,薑文韻並沒有多待,拿了衣服和丹藥,就匆匆下山去了。
此時一道不明身影也在悄悄靠近。
吃過飯後,鳳棠月並沒有急著進入深海修煉,而是開始放血。
沒錯就是放血。
還有幾日就是15了,又是君亦景病情發作的日子,鳳棠月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在那日修煉出來。
那是一個通體呈綠色的瓶子,瓶身周圍有著神秘的花紋。
是君亦景給她的。
說是專門用來儲存血的。
鳳棠月不懂,卻知道自己的血非同一般,隻能這麼做。
隨著一滴鮮血緩緩注入瓶口,一雙躲在暗處的眼睛就像發現了獵物,閃閃發光。
與此同時,在另一座山頭休養的男人,也睜開了眼睛。
眼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震驚,以及害怕。
層層的汗珠,讓一旁侍奉著的君亦航有些驚訝。
“大哥,怎麼了?可是又夢到了那一日。”接過弟弟遞過來的帕子,君亦景淺淺的擦了一下汗珠,搖搖頭。
“不是,我夢見一個人,她拿著一把碧綠色的劍,毫不猶豫,刺向我的胸口,那一瞬,天地萬物生,世間祥瑞即來。”
君亦景苦笑道,那一瞬,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這世間最大的惡魔一樣,他一死,世間萬物生啊。
“大哥,你真的多想了,你呀,天賦出眾,是我們整片大陸的未來,是我們的福星。”
君亦若安慰道。
“但願吧”君亦景擠出一抹笑意,道。
“這幾日詛咒提前發作,讓你們擔心了。”
“沒有,大哥,自從你去了天元,我們幾兄妹都沒有照顧過你,就是你發病了,我們都不在你的身邊,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我們珍惜都來不及。”
君亦若再次開口。
一旁的君亦棋抿了抿嘴,想要說什麼,卻有哥哥妹妹的珠玉在前,簡直找不到機會。
直到君亦景主動給了他機會。
“老三,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可以好好修煉,別以為我不在這片大陸,這君家就是你哥哥的事情了,你身為君家的男兒,也要擔負起這片責任,你知道我詛咒的事情,我不能保證,讓君家一世安穩。”
男人慘白的臉上,透露著一抹孤寂。
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的夢的影響,心口跳的厲害,一個濃濃的不安縈繞在君亦景的身上。
“我知道大哥”君亦棋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