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說我們都畢業這麼久了,學校還邀請我們回來幹嘛?”
“誰知道呢,咱們老班隻和我說了好好排練。”
蕭蕭秋風吹動梧桐葉,與年少時的情景重逢,葉懷月微微抬頭,腦中不禁浮現第一次與他的相遇:那也是一年秋,校園的廣播站播報著那反複好多遍的歌曲,葉懷月在梧桐樹下與林小雨聊著班裏的趣事,眼尖的林小雨發現了被推推搡搡的陸衿昭,手裏似乎還握著一封皺巴巴的信封,林小雨拍拍葉懷月“那個人你認識嗎?”說話之時葉懷月朝那裏看去。
正好對上陸衿昭羞澀的目光,他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葉懷月笑了笑,帶著幾分無奈,她主動走上前去,拿起陸衿昭手裏那封皺巴巴的情書,陸衿昭後麵的兄弟見狀立馬起哄起來,引來許多人看熱鬧。
陸衿昭感受到了那一道道炙熱的眼神,轉身就跑了,葉懷月望著陸衿昭跑遠的身影又看了看手裏的情書,若有所思。
“小月?小月?”“啊?!”剛才由於葉懷月想得太入迷,沒有在意林小雨的呼喊,“你怎麼了啊?”葉懷月擺擺手“沒事沒事,隻是想到了一個人而已,”說罷就拉著林小雨走了。
校慶——
“小月啊,你現在化妝室帶著,化妝師一會就到,你稍微等等,”老班陳秋一臉殷勤的看著葉懷月,葉懷月隻能尷尬地點點頭,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變了,也或許沒變;“葉老師你好!”一道尖銳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是化妝師啊,你好!”化妝師沒有做回答,氣氛又再次尷尬起來,葉懷月隻好坐在位置上。
化妝師把工具擺在桌子上,刷刷刷的往葉懷月臉上刷,葉懷月被化妝品嗆得厲害,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經曆了化妝這個有點艱辛的過程,葉懷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好像還不錯,“辛苦老師了,”“沒事沒事,我應該的哈,”幾句客套話,這種話葉懷月聽過上千次不等。
“接下來有請19屆學生葉懷月為大家帶來歌曲《那個秋天》,掌聲歡迎!”葉懷月聽到廣播後走出了化妝室,她剛走上舞台,便看到一個熟悉且陌生的人,那個人正是陸衿昭!葉懷月感到驚訝,視線與陸衿昭深邃的眼膜對上,那雙沒有變的眼睛,卻從年少的稚氣變成了成熟甚至帶有些殺氣的眼神,陸衿昭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似乎帶著挑釁;這時候伴奏響了起來,葉懷月也隻好作罷。
動聽的旋律在大廳回蕩,唱到那句“收下皺巴巴的情書,對上你稚氣的眼神”時,葉懷月不禁朝陸衿昭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出她所料,陸衿昭聽到這句歌詞時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葉懷月躲開了他的眼神,而陸衿昭卻盯著葉懷月不放,就像惡狼不肯放過小白兔一樣。
一曲畢——
葉懷月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化妝間,還是沒逃過這一劫,剛進化妝間,便看到了陸衿昭,陸衿昭聽到了動靜,便朝葉懷月的方向走去,陸衿昭一點點靠近,葉懷月臉一下紅到了耳根,“就別重逢,好久不見,葉懷月,”葉懷月這三個字陸衿昭特意加重了聲音,使這本就狹小的化妝間瞬間充滿了壓迫感,葉懷月不敢回答,陸衿昭也像是察覺到她的緊張一般再次挑釁,“這麼久沒見了,你變化挺大啊?是見過的男人太多了嗎?”葉懷月也聽出來了這赤裸裸的挑釁,陸衿昭則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衣袖。
葉懷月終究氣不過,想衝上前去,可奈何這時候廣播響起,陸衿昭略過葉懷月,走出門前還輕笑一聲。
葉懷月深知自己鬥不過陸衿昭,隻好作罷。
葉懷月靜靜地坐在化妝桌前,慢慢的,葉懷月耳邊響起熟悉的旋律,是她高中畢業時彈過的,葉懷月走出化妝間,來到後台,幕布前若隱若現的身影,“陸衿昭什麼時候會彈的這首曲子?”
陸衿昭似乎聽到了葉懷月的疑惑,轉過頭看了她一會,葉懷月隻感到驚訝,那個從前遞一封情書都要被兄弟推推搡搡的人,現在竟敢挑釁她,他是什麼時候變的?葉懷月並不想在乎這個燒腦的問題。
隻見伴奏結束,陸衿昭向前方深深鞠了一躬,隨後走下舞台;陸衿昭看到葉懷月的時候並不意外,他緩緩靠近,“偷聽很好嗎?”葉懷月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想著怎樣逃離這個局麵。
陸衿昭像看穿了葉懷月的心思一般提前一步走向了化妝間,陸衿昭從後麵輕輕抱住葉懷月的腰,鼻尖從脖頸到臉頰,葉懷月不敢動彈,眼前這個人和她認識的太不一樣了;陸衿昭用手慢慢地撫摸著葉懷月的臉頰,感受到了葉懷月臉頰的炙熱,陸衿昭冷哼一聲,“一摸就臉紅,和我之前有幾分相似啊,”葉懷月還沒緩過來,就見陸衿昭再次靠近。
“你的聯係方式我有,明晚給你發信息,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