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
林心澄感覺一陣眩暈,眼睛模糊,麵前一對男女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
她捂著臉,吃驚的看著眼前那長的還算漂亮的女子。
她本是帝都業界響當當的發型師,正在給要去走紅毯的某知名女星做頭發時,離子燙夾板漏電,一下讓她失去了知覺。
等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穿越了。
她的大腦翻江倒海,不斷將這副軀體的記憶強行灌輸給自己。
在這裏,她也叫林心澄,二十一歲。
父親是縣衙的一個文書,生了三個孩子,最小的是林心澄,她上麵還有兩個哥哥。
“賤人,又來要錢,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麵前這個叫柳如煙的女子大罵。
更要命的是,旁邊那個儀表堂堂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前夫郭祁風。
他也附和著柳如煙:“心澄,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已沒有關係了,別來找我了。”
回憶再次翻湧。
林心澄雖長的清麗脫俗,但腦子不太好使,整個人老實巴交,從小就被人欺負。
她十六歲時嫁給了村裏唯一的秀才郭祁風,十七歲生下了女兒媛媛。
郭祁風後來結識了縣令大人,認識了他家的千金柳如煙,便萌生了攀高枝的念頭。
在她公婆的鼓勵下,郭祁風整日的挑林心澄的毛病,最後一封休書打發她回了娘家。
林心澄窮的叮當響,人老實腦袋又笨,日子越發的拮據。
今天,她又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跑來前夫這裏借錢,被柳如煙一個耳光打在臉上。
憤怒,無盡的憤怒湧上心頭,太欺負人了,林心澄替自己的前身不值。
“狗男女,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她喊了出來,這副嗓子從未罵過人,居然有些跑調,少了許多氣勢。
對麵兩人一下愣住了,他們從沒見過林心澄發脾氣,這麼多年來她總是逆來順受。
“你.....,你是失心瘋了吧,敢罵我?”柳如煙指著林心澄,手指有些顫抖。
“哼,我不但要罵你,還要罵你旁邊這個負心漢,他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偽君子。”
郭祁風被罵的臉上紅一陣的白一陣:“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撒起潑來了。”
林心澄還要張嘴,柳如煙一招手,旁邊兩個家丁衝了過來,架住她胳膊,朝大門跑去。
“放開我,放我下來。”林心澄拚命的蹬著腿。
但是兩個家丁實在是太魁梧,胳膊跟鐵箍似的,她根本無法掙脫。
“把她扔出去!”腦後傳來柳如煙的聲音,接著林心澄就感覺自己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她重重的摔到地上。
敢扔老娘?林心澄顧不上疼痛,爬起身子,擼起袖子就要衝回去。
剛要跨過門檻,大門砰的一下合上,將她四仰八叉的撞在地上,組成一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林心澄掙紮的爬起來,罵了幾句國粹,又還氣不過,抬腳朝著地上一粒小石頭踢去。
不料石頭劃了道優美的弧線,正中路邊一條野狗的腦門。
野狗抬起頭,非常理智的確認周圍隻有林心澄一人後,這才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