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某一晚,三叉溝的村民都已經熟睡,整個村子一片漆黑不時傳出陣陣狗吠,一片安靜祥和,這時村裏‘黑爺’家突然亮起了燈光。大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幾道黑影陸續閃了進去。
“狗娃子,人都到齊了嗎?”坐在正堂上方的‘黑爺’吸著煙問道。黑爺隻是他的一個外號,原因是他長得又黑又壯,卻是鎮裏‘尋器’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久而久之行裏的人都叫他為黑爺。
“都到齊了,黑爺,他們幾個可都是十裏八鄉幹這個的好手,這次有他們幫忙,再加上黑爺你,相信那處‘寶地’一定會被我們拿下的”,狗娃子今年不過二十出頭,但卻顯得非常精幹,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黑爺把煙頭掐滅,深沉的目光一一掃過坐在木桌四周的五人,“我先在這裏把話挑明了,等下到那個地方,一切都得聽我的安排,否則就按道上的規矩來處置,你們有意見嗎?”
五人齊齊搖頭,黑爺在道上的威望那是有目共睹的,敢跟他玩什麼把戲,無疑是在自毀前程。
黑爺滿意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各位該帶的東西都帶好了,我們出發吧!”說完,便邁步走出了大門,身影沒入了黑暗中,其他幾人也不含糊,皆是身手矯健,漆黑夜晚如同大白天一樣行走。
黑爺帶頭走入了一片山林中,帶著幾人翻過了幾座山頭,來到一處懸崖峭壁前。做了個手勢,黑爺打開了便攜式登山手電,後麵幾人也跟著打開了手電。頓時幾束亮光齊齊射向了懸崖上,黑爺低沉的聲音響起,“寶地的入口就在這麵懸崖上,等下你們聽我的安排把炸藥放上去,這次我們要搞大的”。
懸崖有十幾丈高,上麵依稀長著些樹木,黑爺已經攀爬了上去,其他幾人也跟了上去,來到了懸崖的中間,黑爺停在了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麵,拿出鏟子刨了起來。
不多時,便見一麵有著明顯人工痕跡的條石顯了出來,旁邊幾人立馬眼睛一亮,這分明就是古墓入口的封石。
話不多說,幾人也都拿出鏟子刨了起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麵有著五米高的石門輪廓便出現在幾人的麵前,中間則是橫七豎八的條石。
其中一精瘦漢神色激動的說道:“把墓葬在懸崖上,這應該是原著蜀人的風俗,光墓門就如此氣派,這墓主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尋常”。
狗娃子在一旁略顯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我們黑爺找到的寶地會一般嗎?”
精瘦漢子還想說什麼,卻被黑爺揮手打斷,“放炸藥吧!”
幾人心領會神,在這偏僻的山區裏,大半夜放點炸藥根本沒人來管你,鎮裏的派出所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片刻,伴隨著一聲轟隆聲響土石橫飛,幾人都是老手,懸崖正好被炸出一個大洞,手電一照依稀可見破開的封石後麵露出了一扇石門。
幾人一起動手,把石門清理了出來,整個石門差不多有三米高,分為兩扇緊緊的閉合。黑爺蹲在石門麵前看了會,然後閉上眼睛伸手一邊摸索一邊敲打,一會睜開眼睛,從口袋裏拿出一隻黑筆來,在石門上畫出了一個方框。
其他幾人也都是行家,不用多說,便拿起鋼釺打了起來,待整個方框的線路被打通,黑爺示狗娃子拿來‘二錘’(一種打石頭的工具),憋住一口氣連著打了五六下,便見石門的方框處破掉,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霎時一股陰冷的涼氣冒了出來。
幾人一驚,這陰冷寒氣像是從極陰之地冒出來的,就是黑爺自己也露出驚異的目光,做這一行的都知道墓中之極陰,就表示這座墓是不祥之墓,甚至是大凶之墓。
墓門已經被打開,陣陣陰風吹了出來,幾人都有些渾身發冷,當中要屬黑爺最為鎮定,取出事先做好的火把點燃扔了進去,還未落下就已經熄滅。
黑爺皺眉,招手示意狗娃子拿過一個方形的木頭盒子,打開了從裏麵拿出一盞銅燈,上麵已經生出銅鏽,看上去非常的古樸。看見銅燈,其他幾人都神色都各位嚴肅起來,在方圓十裏八鄉尋包行家中,有誰不知道黑爺手裏的這盞銅燈,據說是叫鎮魂燈,具體從那裏得來的無人知曉,有人說是黑爺從一古墓中盜出來的,有人則說是黑爺家祖傳的。
所謂鎮魂燈,其實在農村裏就是誰家死人之後,放置在棺材麵前的一盞油燈,農村風俗是說可以指引死人的魂魄歸位,讓其安息,如若燈滅則暗示死人有著莫大的冤氣,不肯瞑目。
而黑爺這盞鎮魂燈不同,據說可以□□成了氣候的冤魂惡鬼,周圍十裏八鄉的村民都知道,哪家死人要是發生不祥,隻要請黑爺用鎮魂燈往棺材上一放,便立馬風平浪靜。
現在還未進入古墓,黑爺就已經請出了鎮魂燈,可想而知這座古墓有多麼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