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舒舒服服睡了,直播間的觀眾盯著他的睡顏七嘴八舌展開了討論。
:這個聯合本好難啊,一點規則信息不給就算了,上來就是這麼要命的局麵。
:對啊,還好席靳腦子快。
:隔壁高三二班是二層玩家,我朋友在他們的直播間,他說站起來回答問題的玩家隨便蒙了個數,把老師惹生氣了,直接扣了兩個學分,聽說下課後還要去辦公室。
:這麼慘?我靠,那玩家們豈不是要夾著尾巴做人?
:第一層玩家怎麼才三個直播間啊?
:第三層玩家也隻有三個直播間。
:說來你們不信,能關直播間的隻有個人排行榜前二十的玩家,他們有這個權利。
:下三層的聯合本有兩個個人排行榜前二十的玩家?
:雖然這很難以置信,不過確實是這樣。
:我真的是在看下三層的本?是不是搞錯了。
:自由之塔出錯的概率比我是句君的概率都小。
:你這麼一提,我終於想起席靳身上那股熟悉感哪來的了。你們不覺得他的風格很像句君嗎?
:得了吧,別再消遣句君了。席靳一個第一層的玩家,怎麼好意思和句君比的。
:故意模仿吧,之前又不是沒有這類玩家,吸句君血的人太多了。
:如果句君沒出意外的話,唉……
:別說了我要哭了。
直播間一片愁雲慘淡,而句君本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呼呼大睡。
席靳睡醒後抽抽鼻子,覺得自己要感冒。
他探出半個身子關窗戶,手伸出去摸索好一會兒,後知後覺這窗戶不是沒關,隻是玻璃碎了。
怕什麼來什麼,他還真坐到了最不喜歡的位置上。
寒風呼呼往裏吹,席靳拉高校服領子,自欺欺人念叨:“我不冷,我真不冷。”
樂青山桌麵上的書已經換成了數學,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上自習,他正在趕數學作業:“周五晚自習不上,去辦公樓拿冬季校服,你再忍忍吧。”
“今天周幾啊?”
“周五。”
“那你說今天不就好了。”
“我說今天的話你還是會問我今天周幾,一樣的。”
席靳從樂青山桌上拿過一本習題冊,隨手一翻都是紅色對鉤,成績好得令人歎為觀止。
他摸出自己的練習冊,紅色的叉刺痛他的眼。
席靳又把習題冊塞回桌洞。
看多了傷自尊。
前桌的小姑娘轉過身子,臉頰紅紅地遞過來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小紙條。
樂青山當即停下筆開始八卦:“怎麼,表白啊?”
別看他鍋蓋頭呆呆的樣兒,人倒是生動活潑,好奇心旺盛。
一點不像書呆子。
“男生送來的,你猜這能是表白?”
坐在第一排的桑歆麵無表情捏碎了手裏的自動筆。
樂青山沒了興趣,注意力回到習題上。
席靳大大方方展開紙條:“你真不看啊?我念給你聽。”
然後他就卡住了。
桑歆的字體和本人風格大相徑庭,龍飛鳳舞的潦草字跡擠滿整張小紙條,難認程度堪比草書。
摩斯電碼都比桑歆的字好認,如果哪天他不當戰隊選手了,去開個情報鋪子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屬於是把情報擺到正主麵前正主都不知道這寫的是什麼的程度。
席靳看不懂字幹脆張嘴胡謅:“放學後等我,愛你我親愛的寶貝,記得帶上我們結婚五周年的紀念品,老地方見。”
“你跟誰結婚五周年了?不是,你跟男的結婚?”
樂青山果真放下筆去看紙條上的字,極具衝擊力的字體映入眼簾不過兩秒,樂青山頭暈目眩地扭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