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觀影(少兒頻道),夜挑燈(鬥羅大陸)。出了考場後的小學畢業生登尓我足足歡度了兩個月無憂無慮的暑假。
“可歎日月如流,令人唏噓不已啊。”2017年9月1日,睜開雙眼的我故作老成道,隻因今天就是我前往汀州第三中學報到的日子,這也意味著那逍遙快活的時光一去不返啦。
早晨8時許,我的姐姐登昱及時地將他送到6班門口。
“記得搶一個前排的位置啊,上課更聽得到老師講……”
千叮嚀萬囑咐後 登昱仍是放心不下弟弟,決定先給登尓買瓶水,回來再陪他完成注冊的流程。
我在登昱離開後,小心翼翼地踱進了6班的大門。這時班裏已經來了不少新生,他們有的互相認識,私語伴隨輕笑幾許;有的則剛剛認識,話題不斷熱鬧非凡。然而我是個“內強外幹”的選手,也就是在窩裏橫,但在陌生的環境下封閉自己的人。看著前排的座位幾乎被占滿,我卻不好意思在旁邊已經有人的位置坐下,便來到了最後一排那個偏僻的位置一個人坐了下來等待班主任的到來。
這時登昱也回來了,在遞水的時候她問道:“不是讓你坐前排嘛?”
我隻是支支吾吾,難言一語,低著頭繼續等著注冊的開始。
眼前窗外折射進來的陽光忽的被擋住了,我抬起頭看見麵前站著一個個頭還算高大的新生,他笑著問:“同學,我可以坐你旁邊的位置嗎?”我點點頭應允下來。
坐下後,旁邊的男生並不與我一樣社恐,他開始主動與我搭起話來:“我叫章節,畢業於燈峻小學,你呢?”
有人挑起話題,我倒也沒有那麼難開口了。“我叫登尓,畢業於大同中心小學。”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登昱看著眼前的一幕,放心地走出了教室。而沒有了我姐姐的在場,我和章節二人更是無話不談,我甚至掏出了我那部水果手機給他看。交到第一個朋友後,注冊流程也很快結束了。
由於曾經當過班長或副班長的緣故,班主任選擇了包括我在內共四人的正副班長留下,與勞動委員共同完成開學後教室衛生的打掃。看著兩名正副班長與勞動委員相談甚歡手上卻無動作時,我和另一位副班長雖然沒有交流,但仍舊達成了繼續打掃的共識,默默地將教室清理幹淨。
“我走了。”我對另外幾名班幹部說。
“不行,還不能走,要等老師來。”說話的是那個光顧著聊天的副班長。
我本來就對他們出工不出力感到不滿,便沒有搭理,自顧自地回家了。
回家後,根據章節留給我的企鵝號,我搜索出了一位頭像為一隻沉思的猴子,昵稱為“幕後煮屎”的用戶。
“娘希匹的還挺有特點。”
這樣想著我按下了申請添加,不久通過後的聊天內容也坐實了“幕後煮屎”章節的身份。懷著對中學的憧憬,我沉沉睡去了。
翌日早晨7點,我被媽媽謝錦淮,準時叫醒。窗外黑壓壓的,顯然是一個沒有太陽的天氣。洗漱用餐後,我來到了汀州第三中學706班,書寫我初中生涯的第二筆。不出所料,第二天還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要忙,而責任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們幾個班幹部的肩上。期間搬重物的活交給了後排的男生,當然也包括坐在後排的我。結束這一切後,我正靠著椅背休息,那個出工未出力的副班長餘燈徑直來到我桌前,對我說這新的任務分配。第一我對她印象不好,第二我完成了絕大部分工作,於是我拒絕了她,看著餘燈離開後,我繼續休息著。
不久,班主任來到了班裏。
“登尓請你起來一下。”
我站起身不明所以。
“聽說你不幹活?既然你不做,那就讓給別人來做,你的副班長讓給前麵的劉阿美來當。”
我看看班主任塗繩,又看看前座劉阿美,並沒有選擇替自己辯解,因為這就是我登尓性格裏要強或者說是倔強的一麵。即使一日回到解放前,即使其中有著誤會,我隻是默默地接受,並且暗自討厭著不理解我的人而已。
坐下後,我並沒有表現出很失落的樣子,但章節還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沒關係的,副班長而已,當的不開心,當校長也一樣不開心。”他用笨拙的語言開解著我。
“嗯,好的。”
雖然我僅僅回複了他幾個字,但他在我心中朋友的排位卻不僅僅拔高了幾個層次。
可由於被誤會被撤職的緣故,我的心情難免低落。雖然章節極力找著話題,可我們卻無法像其他同桌一樣言笑晏晏。
視線遊離向窗外,天空更加陰沉,鐵塊般的烏雲同山峽連在一起,像鐵籠一樣把學校團團圍困住。窗外滿烏雲,內心下小雨。恍恍惚惚地,第二天(依照慣例地是周一)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