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見如不見(1 / 1)

上官淺一手拿著水漂,一手托著肚子,呆呆的看著院中的杜鵑花一動不動,也不知她在透過它看著誰?

“嘶”,肚子傳來一陣疼痛,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拖著,像是在守護什麼珍寶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原本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幸好,你來了,從此我便不會隻身一人。

愛我的人死了,我愛的人···想到這兒,上官淺發出一陣苦笑,自嘲道:“上官淺,你可真是可憐,他都對你刀劍相向了,你又何必掛念。”

突然一道沙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是啊,你真是可憐”,上官淺猛的抬頭朝屋頂望去,看清來人後,滿臉驚恐

是他,來的居然是他,上官淺想過無鋒定會派人來追殺她,卻不曾料到,點竹會派他前來。

從來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下逃脫,因為他就是無鋒中唯一的魎,從無敗績。

寒鷹,點竹的貼身侍衛,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人,也是點竹最信任之人。

寒鷹瞧著上官淺的神情,發出一抹冷笑“怎麼,見到我很意外嗎?你該清楚的,你根本逃不掉。”

是啊,我早該想到的,叛出無鋒,逃離宮門,這天下早已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他們找到我隻是時間問題,我居然還異想天開,以為能…

上官淺的眼角劃過一滴淚,使她本就貌美的麵龐更加的我見猶憐。

寒鷹突然對她出掌,上官淺來不及躲避,他的掌法太快,一股龐大的內力打入上官淺的心脈,將她擊倒在地。

那日逃離宮門,她早已身受重傷,本就所剩無幾的內力都用來保護體內的孩子了。

現如今根本沒辦法自保,“咳”鮮血從她的口中噴湧而出,來不及看顧自己,上官淺伸手去摸肚子。

“嘖,果真是可憐呐,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關心肚子裏的孩子”,寒鴉蹲下來,用力捏住上官淺的下顎,“能死在我的掌下,是你的榮幸。”

說完他的手心重新聚集內力,比上次的更加龐大,這股內力直擊上官淺的天靈蓋。

鮮血就如泉水一般從鼻腔,口中不斷的湧出,身下的血染紅了那身粉衣。

瀕死之際,上官淺好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她沾著鮮血的嘴唇輕輕張開,喉嚨發出一個咳嗽似的聲音,整個人顯得分外妖嬈,她的意識逐漸模糊,麵龐沒有一絲血色。

如瀑布般的頭發散落在冰涼的的地上,她蒼白的額前也留有幾根碎發。

她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眼神如星辰般黯淡無光,生命的火焰已經熄滅。

紅唇微微張開,仿佛還帶著一絲微笑,但那微笑中卻透著無盡的悲傷,像是對某個人的告別。

寒鴉走之前,點燃了這個破敗不堪的小屋。

熊熊大火頓時席卷了整座小屋,濃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無法呼吸。

上官淺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睜眼,那是不是證明自己還沒死,她伸手去摸小腹,可小腹平平坦坦,不見有孕的模樣。

上官淺一陣著急,很快,她發現,這不是自己居住的小屋,而是

角宮,宮尚角的角宮。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不行,我得趕緊離開。

她連忙起身,剛走到門前,門居然從外麵打開了,門口站著的赫然是宮尚角,上官淺呢喃“角公子”,宮尚角好像沒聽見,徑直朝裏走去。

上官淺趕緊退到一邊,待宮尚角坐下,她也同從前一樣,坐在他的左邊,媚眼如絲“角公子竟又救了我一回”。

見宮尚角不理她,上官淺想為他沏茶,沒想到他已經沏好了,上官淺小心翼翼的問:“角公子,您,為何救我?”

“哥”,宮遠徵推開門,往上官淺的方向走去,上官淺剛站起身準備對他行禮,宮遠徵已經直直走了過來,本以為兩人會撞在一起,可宮遠徵卻穿過了上官淺的身體。

她呆呆的愣在原地,嘴唇微張,聲音顫抖,“原,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上官淺苦笑“也對,當日他那樣決絕,如今又怎會救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不禁想起自己之前勸解雲為衫的話“不要動心,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上官淺看向窗外呢喃道:“這又何嚐不是對我的忠告呢。”

宮遠徵的聲音響起“哥,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嗎?那上官淺當真懷了你的骨肉?莫不是她為了保命騙你的。”

“不會”,上官淺回頭望著宮尚角,她走到宮尚角身邊

幾日不見,宮尚角竟憔悴成這般魔樣,也消瘦了不少,真不知道宮遠徵是怎麼照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