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老道!你敢辱我!”
即墨劼充滿怒氣的聲音頓時充斥在整個演武場,而周牧正麵臨著生死危機。
然而逍遙道人隻是抬眸看了遠處的即墨劼一眼,然後在周牧麵前揮了揮手,他的道袍獵獵作響,卻又不著痕跡地替周牧擋下了來自即墨劼的威壓。
“即墨劼,咱說歸說,你動手做什麼?
沒看見武瓊峰的弟子還在這裏,還是說你打著重傷牧舟的主意才出手的?”
逍遙道人隨口就說出了即墨劼的打算。
作為一峰之主,天心宗縱橫一脈明麵上的話事人,即墨劼又豈是因為逍遙道人三言兩句就亂了道心而暴怒的那種人,他在第二次見到周牧的時候,便有一種直覺,這個叫做牧舟的家夥,將會成為他們縱橫一脈的心腹大患。
修真者的直覺通常都很準確,即墨劼自然不會不將自己的直覺不當一回事。
所以即墨劼才會趁著這次機會,伺機對周牧出手,到時候他可以將責任推脫道逍遙道人身上,可沒想到竟然被逍遙道人一語道破。
即墨劼被逍遙道人說出了心底的打算,臉上卻也沒有多餘的變化,他努力做出一副憤怒的模樣,冷笑著對著逍遙道人。
“對你出手是真,倒是沒有注意牧舟小友,這是我的不是。
既然牧舟沒事,那我們就好好清算一下,你辱我之事!”
周牧此刻的麵色漆黑如墨,他算是聽出來了,剛才分明不是殃及池魚,而是這即墨老兒蓄意為之,剛剛那一股威壓,自己即便不死也要重傷!
周牧有些憤怒,若是自己的修為足夠強大,又豈會被這即墨老兒如此對待。
逍遙道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周牧的情緒,淡淡地看了周牧一眼,然後對著即墨劼嗤笑道:“得了吧,都是出竅期的修真者,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
剛剛若非我出手,隻怕牧舟小友就無緣接下來的宗門大比了,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即墨劼依舊嘴硬道:“我隻是為你辱我討個說法。”
“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待宗門大比之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討教討教。”
逍遙道人冷笑道。
“如此最好!”
話說到這裏,見到自己的目的是達不到了,即墨劼也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了,然後轉身就要離去。
“慢著!”
就在即墨劼轉身的一瞬間,身後卻又再次傳來了逍遙道人的聲音。
“你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即墨劼再次轉身,就看見逍遙道人一臉不屑地看著自己。
“你待如何?”即墨劼一臉不解地看著逍遙道人。
“你擅自出手,將牧舟小友嚇得不輕,又怎麼能三言兩語就輕描淡寫地揭過,然後就直接離去?”
逍遙道人眯著眼睛,笑吟吟地說著手指還還在麵前輕輕搓動。
即墨劼聞言臉色一黑,這是討要好處來了。
深吸一口氣,即墨劼將視線投向了逍遙道人身後的周牧,周牧之前便因為即墨劼的暴起,黑了臉色,此刻他不斷深呼吸又吐氣,生死關頭走過一遭,心情久久地不能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