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牧夜挑了挑眉頭，他隱隱猜測到天地之間，隱藏著不少淩駕於至高生靈之上的恐怖存在。
但未曾想到，堂堂因果古祖，竟然身份如此卑微。
至於原初起源之地，薑牧夜曾窺探過，但哪怕黑暗紀元終極一戰，他都未曾真正意義踏入其中。
它仿佛是天地之間，最神秘莫測，玄奧至高之地，淩駕於一切之上，極其恐怖。
“有趣，那眾生天道，在其中，又扮演何等角色？為何當初，隻有他出手，阻止吾？”
薑牧夜淡淡開口道。
雖說當初黑暗紀元終極一戰，他是故意讓眾生天道將自身歸於寂滅。
但若因果古祖口中的所有原初起源之地恐怖存在一同出手，薑牧夜並無把握，謀劃萬古歲月之後。
正因如此，薑牧夜好奇，為何那些家夥，會選擇坐視不理。
因果古祖沉吟片刻，歎息一聲，手中猩紅因果之劍消失。
他知道，繼續打下去，自己亦無法傷及薑牧夜什麼。
而薑牧夜，似乎從始至終，皆未曾認真動手，隻是陪他玩玩一般。
他抬頭看向薑牧夜，開口道。
“他們皆是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存在，行事又豈會是他人可透徹知曉？”
“且他們之中，大多數根本不會在意是否有變數誕生，哪怕諸天萬世覆滅，也不會影響他們分毫。”
“或許對於他們而言，重鑄諸天萬世，並不算困難。”
“當然，前提是你不會危及原初起源之地，不會讓他們感受到威脅。”
“黑暗紀元的你，或許並無資格。”
“然如今的你……”
因果古祖皺了皺眉頭，他完全看不透薑牧夜，更不明白他所思所想，追求謀劃什麼，且其實力，根本看不懂。
“恐怕入了他們的眼，那些家夥，用不了多久，便會於沉睡中複蘇，醒來，或許……他們之中，有你不少故人。”
薑牧夜眉宇微蹙，手中天幽帝劍消失。
那不停磨滅因果古祖遍布諸天萬世的力量，瞬間收回，不再對因果古祖出手。
薑牧夜仔細回溯自己的一生，確實存在不少疑點。
“或許……這便是吾之路，無論前方是何敵，盡管來吧，吾自可無懼。”
薑牧夜輕聲開口，他如今的實力，無論敵人如何強大，皆不會被他放在眼中。
搖了搖頭，薑牧夜淡淡看了一眼因果古祖，平靜道。
“走吧，吾對你沒什麼興趣。”
“回去告訴其他不長眼的家夥，吾之事，諸天萬世，沒有誰有資格插手幹預。”
“吾之一生，不受誰操控，除了吾，誰若欲繼續以吾為棋，那便準備接受來自吾的怒火，霎時，那便不是黑暗紀元，而是諸世皆寂。”
“滾吧。”
薑牧夜收回永夜領域，淡淡掃了一眼因果古祖，任由他呆立於原地，離開混沌虛無。
良久，因果古祖回過神，輕歎一聲，看著薑牧夜離去身影，自語道。
“天幽帝尊……你到底在謀劃什麼？你明明能殺死吾，卻放棄了……你明明能將自身摘除天地，超脫一切，成為原初起源中一員，執掌眾生，永恒不朽……”
就在剛才，薑牧夜召喚天幽帝劍，斬向他遍布諸天萬世的因果絲線時，因果古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