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兄,切莫灰心喪氣,你還有的救!”
趙玏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起身向祝祭王一拜到底。
如此危難時刻,隻能先委屈一下他們。
“道友,救命之恩,多謝了!”
通天塔中,數百名身懷各種體質,或是被天道眷顧的天才,前來向趙玏道謝。
若非有他,他們不可能得救,十有八九都得死。
“道兄,不知你可需要追隨者?聖水宗聖女褚靈犀,願意追隨於你,為奴為婢,隻求道兄能為我宗門兩千三百多人報仇雪恨!”
一位衣衫不整的綠裙女子,跪倒在趙玏身前,含淚請求。
“還有我,我族三百餘口全部慘遭毒手,就我一人活著,實在沒什麼意思。”
一位黑袍少年也是苦苦哀求。
鈞州近千萬人口,除卻幾萬投降的軟骨頭,被夜竺殺的隻剩這麼數百人,實在是慘!
許多人除了複仇之心,再無任何念想。
“不瞞諸位,我是個不祥之人,會給你們帶來厄運的。”趙玏聽了直搖頭,他可不想與這群天驕產生太多的羈絆。
“道兄,我們都已經無家可歸了,還怕遭遇什麼厄運!”有人痛哭流涕,長跪不起。
他們需要一個引領者,將他們帶出痛失親人和宗門的陰霾。
“可……我還隻是一個學子啊!”趙玏從未想過要建立宗門勢力。
成為夜獵的掛名神子,已是情非得已,怎可再與這些人產生牽連。
“不如你們慎重考慮一下吧!”他撓了撓腦袋,灰溜溜地離開了通天塔內部空間。
第一次遇上別人上趕著成為他人的追隨者,這都什麼事啊?
一群拖油瓶,能不能有點自覺性了!
玄衣衛們早有此意,若論上場殺敵,誰都不怕死,但讓他們成為權力的犧牲品,沒有哪個心甘情願。
年少從軍,立誌保家衛國,守護一方百姓,可朝廷卻不拿他們當人,誰人不是爹生娘養的,七年征戰魔族,早就耗幹了他們對昏君的期望。
眾人目光灼灼,心潮騰湧。
“請侯爺稱王,我等不願不明不白地死在戰場上!”
“你們……唉,也罷!”蕭卿彥見不可推脫,無奈點頭,“今日本侯稱王,不為私利,隻為守疆拓土,護蒼元州安寧,以報高人再造之恩!”
“若吾背棄誓言,天下人可共戮之!”
“吾王威武,公子萬歲!”
“吾王威武,公子萬歲!”
……
蕭卿彥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背棄祖業的落寞,也有自立為王的振奮。
不管怎麼說,日後追隨在高人身邊,必能平步青雲,一展胸中壯誌!
此刻,仙緣山十裏之外,一座兀立陡峭的山峰上。
玄虛道門諸位長老分立宗主秋蟬機兩側,神色呈現震驚、惶恐、憂憤、不安、幸災樂禍等不同的情緒。
“東陽侯這是反了!”秋蟬機麵沉如水,望向仙緣山山頂的方向,微眯的眸中帶著幾分好奇和凝重。
與蕭卿彥打交道並非一日兩日,他深知前者深諳兵法,絕非莽夫,除非是得到了天大的機緣,否則斷不可能自立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