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底,大雪紛飛,愛丁堡老鎮的一座房子裏,有個女孩叫多麗絲,她聽從了塔羅牌告訴她的話:脫離自己的生活走向新的世界,那裏有人在等待拯救。
於是她啟程了,一個人自駕在蘇格蘭漫遊。
冬天過去,迎來春天,春天過去,迎來夏天和又一個冬天。就這樣,多麗絲在旅途中度過了一年四季,其中的景色讓她的內心充滿陽光與希望,她時常在想那個需要被拯救的人是誰,到底為什麼需要她的拯救,如果找到了,她一定會傾盡全力都要救他。
在蘇格蘭高地,多麗絲有一股忘記了什麼而返程的感覺,但她不確定是什麼,於是拿出塔羅牌問:我忘記了什麼?
是一張愚人正位,代表她應該繼續前行。
就這樣,她開著車駛入了一片草地。
剛進入這片地,似有一股屏障包裹住她,隨後就看到了一座城鎮,麵前的牌子上寫著:戈德裏克山穀。
這就是新的世界嗎?
多麗絲一邊感歎這裏的奇妙,一邊往裏開,隻是這裏的路貌似不是給車開的,於是她隻好把車倒退到鎮外,徒步走進去。
剛下車,她就看到有一個黑色卷發,長相英俊的男生驚歎地摸她的車。
“很帥吧,越野車。”多麗絲笑著說。
“太酷了,我一定要讓詹姆斯看看。哦,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我剛來這裏,也不太熟悉。”
“那正好,我們帶你在周圍逛逛,晚上也可以住在我們家,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主要是,你的車實在太棒了,我一直覺得麻瓜的車特別帥!”
“那謝謝你咯,正好我有事要在這裏做……不過麻瓜是什麼?”
“不會魔法的人,你不知道這個?”
“你可真幽默,”多麗絲笑著從包裏掏出塔羅牌,“我可不是麻瓜。”
“你當然不是麻瓜。”這個男生搭上她的肩膀,“我叫西裏斯,你呢?”
“多麗絲。”她笑著回答,沒有說出自己的姓,因為西裏斯沒說,她也便沒說了。
多麗絲還覺得可能是自己短頭發的原因,所以西裏斯才會這麼快和她稱兄道弟,但這沒什麼不好的,在這個新的世界確實需要一個照應。
“西裏斯,你在這裏長大嗎?”
“不啊,詹姆斯才在這裏長大,我是離家出走來投靠他的。”
“離家出走?”
“因為我媽天天罵我,太瘋狂了。”
多麗絲聽著西裏斯無所謂的聲音,笑道:“這麼慘,所以你不打算回去了?”
“指不定她已經在家族譜上把我抹掉了,我可不算她的兒子。”
“太狠了,幸好你逃出來,不然小心她抹你脖子。”多麗斯誇張地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她幹得出來。”西裏斯忍不住開懷大笑,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不可饒恕咒似乎都比不上抹脖子,太暴力了。”
多麗絲隻當他在開玩笑,她擺擺頭:“太血腥了。”
他們走到一個房子麵前,這個房子和其他房子大差不差,西裏斯直接推門進去。
“詹姆斯你猜我帶了個什麼回來?”西裏斯高興地用手肘困住多麗絲,後者一邊感歎這人太外向了,一邊扒著他的手以免被勒死。
“西裏斯!痛死了!”
這時有一個男人從裏側的房間裏走出,他的頭發像雞窩一樣淩亂,臉灰撲撲的,衣服也被燒焦了幾個地方,像是去打仗了一樣。
他的眼睛卻像森林裏的小鹿一樣幹淨動人,泛著鼓鼓靈氣。
原來他就是詹姆斯。
“西裏斯,你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