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靈麻了,她又雙叒叕被綁了。
第三次了。
穿越異世,天生神胎,身份尊貴,又做了一萬年的姻緣神,多個光環加身,這天上地下有幾人敢得罪她!
除了早些年總是被某個討厭鬼找茬,她再沒有這般憋屈過。
但她現在隻能無能狂怒,可惡!
雖然心疾阻礙了修煉,但她起點高,六界少有敵手。
又有誰能想到,短短數月,她居然連續栽了三次。
次次都是該死的地獄式開場!
謝邀,人在魔宮床上,被五花大綁,法力全失是什麼感受?
離離原上譜!
但殊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這可是她死對頭的老巢,指不定憋著多少針對她的手段,可千萬不能被發現。
殊靈小心地打量四周,入目是奢侈無比的裝潢,她身下是豪華的黑色大床。
魔界擁有這種規格寢殿的,起碼是魔君階品。
這種房間,外麵有很多魔兵守衛,隨時都可能會衝進來。
她現在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危險的很。
好在鎖神綾隻能困住她一刻,趁著還沒被發現,趕緊藏起來苟命。
殊靈像泥鰍一樣笨拙地挪動,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藏到床下,並拖出裏麵的櫃子放在外麵遮住自己。
然而……
天不遂神願,獨自緊張還不到一刻。
她就感受到了死對頭的氣息。
“滾出來。”
一道低沉的嗓音從外麵飄來,帶著三分冷漠,七分暴躁。
這聲音讓殊靈頭皮發麻,但她此刻隻能安靜如雞。
指望蒙混過關。
結果一絲不容抗拒的魔氣卷住她,將她整個人拖了出去。
殊靈:!!
“嗬。”上方傳出了無情的嘲笑。
殊靈全身被地板摩擦地生疼,精致的紅唇還好死不死磕到一隻繡著鎏金暗紋的黑靴上,暗紋上有源源不斷的魔氣溢出,糊了她一臉。
“阿——,阿嚏!”
死對頭就連散發的魔氣都極具侵略性,鑽到她鼻子裏真不好受。
殊靈再次拿出泥鰍鑽土的氣勢,往後扳離了幾寸。
抬頭望去,果然看到了死對頭那張討厭的臉!
隻見上方的男子一襲緊袖黑袍,墨冠束發,長眉入鬢,淩厲中帶著肅殺。
挺鼻薄唇,蜂腰猿背,端的是一副絕世之姿。
此時正霸氣地靠在椅子上,一腿彎曲架在另一條腿上,右手支著額頭,側臉用刀子般的眼神一寸一寸刮過殊靈全身。
魔尊燼梧,她一生之敵!
殊靈忍不住捏緊拳頭。
三次了,三次都會碰到這個狗東西!
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她?還有這背後之人莫不是知曉她和魔尊之間的恩恩怨怨。
縱然內心思緒萬千,但她曆來能屈能伸。
人在屋簷下,殊靈立馬變臉,笑得比花兒還燦爛:“嗨嘍,好巧啊,相逢即是緣,要不我們聊會天?”
殊靈心裏的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聊著聊著時間過去,她不就能解開束縛了嗎?
到時候,切!他算什麼東西!
燼梧輕嗤一聲,放下腿,開了尊口:
“本尊道魔宮今日的氣息怎如此令人生厭,原來是扶姻上神屈尊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