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岩歎了口氣,冷冷地說道:“她活不過來了,就算她的靈魂能醒過來,也隻能生活在鏡像村。”
“什麼意思?爸!”厲蒙焦急地問道。
厲岩看了兒子一眼,說道,“把她的屍體放入鏡像精神病院的冰室裏,保證屍體不腐化,然後啟動陣眼,她就可以在鏡像村醒過來了。”
“那在現實呢?”凱特追問道。
“現實她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這個道理還用問嗎?”厲岩有些不耐煩。
“陣眼在鏡像精神病院後花園的老榆樹上,保持開啟,就能連接到鏡像村。”
說完,厲岩叫了看守,準備回監室。
“寒隱寺的音樂盒,還有作用嗎?”凱特最後問道。
“可以,隻有陣眼關閉時才需要音樂盒。”
厲岩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凱特弄明白了,他帶著厲蒙來到寒隱寺,取走了音樂盒,以防它再害人。
一路上,他對厲蒙刮目相看。這個官二代,雖然平時囂張跋扈,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擰得清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情義,不像他父親厲岩一樣冷血。
他之所以要賴在凱特的別墅,其實就是想救他姐姐,隻是不善表達,和他姐一樣。
凱特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家夥了。
他們來到鏡像精神病院,監督的警員白天也應約過來了。
“你們好自為之,今後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白天撕下了封條,一本正經地說道,讓人感覺出一種優越感。
“我們幹啥了,還好自為之。”厲蒙聽後有些不樂意了,憑什麼這麼說他們。
凱特看向這位白警官,約摸二十出頭,說話一板一眼的,顯然是剛畢業的愣頭青。
白警官見厲蒙不服,繼續說道:“作為市民,你們有義務接受公安機關的批評教育。”
“嘿!公安機關,你能代表公安機關嗎?再說,公安機關也不能隨便就教訓人吧!”
厲蒙血氣方剛,衝上去指著白警官的鼻子就要開罵。
凱特連忙阻止,並向白警官道歉,畢竟正事要緊。
白警官高傲地跟著凱特兩人在鏡像精神病院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回去了。
走時,還不忘故意“叮囑”厲蒙一句:“好好做人,不要學你爸。”
厲蒙氣得要一拳揍上去,凱特攔住了他。
凱特心中感歎,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夥子,性格卻截然不同,一個任性灑脫,一個迂腐記仇,以後有得受了。
厲蒙氣得牙癢癢,凱特耐心安撫了他。
這白警官雖然沒什麼官職,但也是代表公安機關過來的。今後也會經常過來檢查,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其實白警官也沒什麼惡意,無非就是年幼無知,想顯擺自己,需要感受那種被人膜拜的威儀。
兩人來到後花園,一眼就看到了那棵老榆樹。
老樹的根深紮進了滿地的泥土裏,像一根根鋼針堅定的釘在這片土地。
大樹高聳入雲,古木參天,粗壯的樹幹,需要四五個人才能環抱。
它如一個蒼老的巨人,守護著鏡像之眼——連接著現實與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