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久違的大將軍府,他敲敲門,整理了下情緒準備麵對可能的狂風驟雨。
管家來開門,朝他打量兩眼,“你誰啊?”
“我你都不認識?”
“我管你是誰?!”
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李玉書朝門上踢一腳,“這什麼事啊?”
回自己家還吃了閉門羹。
他來到巷子裏的水缸照照,發現自己臉上全是灰。
算了,翻牆吧,回家洗洗臉。
在院子裏打了井水,洗把臉,一個丫鬟端著一盤香梨走過來。
“大膽,你是誰,怎麼在這裏洗臉?”
李玉書抬頭,發現這丫頭有點麵熟。
丫鬟看到他的正臉,嚇得嘴角抽搐,盤子裏的香梨全都掉到地上。
“三少爺,三少爺回來啦!”
說完轉身就跑了。
李玉書搖搖頭,撿起一個香梨邊啃邊尋著路回到自己院子。
看來要想洗白,沒那麼容易。
不一會,整個大將軍府都知道他李玉書回來了。
然而他老爹、老娘、二哥都沒說來看看。
整個院子忒冷清,但那些平日裏追隨他的護衛倒是熱忱。
崔勇是他平日裏追隨的護衛頭子之一,表麵上凶神惡煞,一開口卻是沉著穩重的嗓音。
“三少爺,你去青州這麼多天都沒人送消息回京城,我們都急得不行,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的?虎子他們呢?”
“死了。”
“死了?!”
“嗯,隻剩下我一個。”
“可是你不是說隻去青州遊玩一陣子嗎?碰上什麼人了?”
李玉書轉頭看向崔勇。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李玉書搖搖折扇。
“不知道就算了,別問。要是有人問起我到青州幹什麼,不,要是有人問起我這段時間去哪了,你們就說我去揚州玩了。”
“可是我們已經給老爺說了。”
“啊?!”
“可能老爺沒怎麼在意,他說反正你出去混慣了,管你死在那,不關他的事。”
看來父子的成見很深呐,他要是給老爹說不要造反,老爹會信嗎?
李玉書看向崔勇,“老爹和二哥人呢?”
“今日是千秋節,老爺和二少爺、夫人都去參加宮宴了。”
原來如此,皇帝千秋節是在七月。
“今年是何年?”
“三少爺,是天啟十四年呀。”
老爹跟著端王造反就是在今年年底。
還有……五個月的時間。
李玉書將折扇合上。
他這一路沒少玩,古言裏麵還挺多好東西的。
美女也多(吞吞口水)。
老爹和老娘有俸祿,家裏也有田產莊子,造什麼反呐,全家人就這麼頤養天年不好嗎?
他必須在五個月內讓老爹放棄造反計劃。
“三少爺,你怎麼了?”
“沒什麼。”
李玉書摸摸自己胸口的傷已經結疤了,也不知那個允希的眼睛好沒有。
崔勇瞧著自家三少爺,怎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呢?
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
“不好啦!”
一個小廝跌跌撞撞跑進院子。
“什麼事?”
“陸公子派人來請三少爺。”
一聽是‘請’字,就不是什麼好事。
陸長豐沒被官府抓起來?
對了,他的背後可是國公府,再怎麼著也不會把國公府牽扯進去。
青州的那些人肯定被滅口了。
現在陸長豐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三少爺,怎麼辦?”
“走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帶上咱們的人去南街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