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吧,”周長銘不在意劉天對自己的隱瞞,隻要他一直在自己身邊,“去見見……周雲澤,我小叔。”
劉天略帶疑惑的看著周長銘,似是不太明白的意思,周長銘去見小叔無可厚非,但為什麼要跟自己一起。
周長銘捏了捏握在手中的劉天的手心,道:“一起去吧,我們定在宴禮閣,這段時間你忙著複習也沒再去過,聽說宴禮閣又推出了幾道新品,帶你去嚐嚐。”
周長銘知道怎麼說怎麼做可以拿捏劉天,宴禮閣對劉天總是有著獨特的吸引力。事實也是如此,劉天從不拒絕前往宴禮閣的機會,宴禮閣是享受,對劉天的嘴格外友好,沒人會拒絕這誘人的口腹之欲。
“嘰嘰~喳喳~嘰嘰喳~……”
第一縷陽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落到別墅主臥大床的時候,周長銘和劉天還在睡。難得的,周長銘沒有起早去政府辦公室,劉天也沒緊跟著起床學習,此刻,周長銘有力的雙臂正牢牢籠著劉天,兩人睡得舒服,溫暖的陽光因為沒有衣服的阻擋直接印在皮膚上暖洋洋的。
周長銘眼皮抖動了幾下,隨後慢慢睜開眼睛,正對上靠著自己睡得香甜的劉天,劉天粉紅的嘴唇微張,帶著小小的呼吸聲。周長銘心下微動,悄悄探過去輕輕吻在了劉天的嘴巴上,感受到些許癢意,睡得正熟的劉天小聲的嚶嚀一聲,似是在抗議。
周長銘輕笑一聲,又在劉天額頭上點了幾下後便直接起身朝浴室走去。這一幕在遇見劉天後時常會出現周長銘的腦海中,陽光鋪滿臥室,而臥室裏有自己,還有自己想要的人,回頭看,大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裏麵睡著一隻小狐狸,而小狐狸旁邊的位置是自己的。
許是早上的場景讓周長銘心情舒暢,這種好心情也一直延續到了帶著劉天去宴禮閣赴約。此時此刻,包廂裏的周長銘和周雲澤坐在桌子的兩邊,周雲澤正滿臉揶揄的笑:“長銘,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你要不要掛著個臉啊。”
周長銘依舊麵無表情看著麵前嬉笑的小叔,道:“周雲澤,你能不能正經點。”
“嘿,臭小子,怎麼說話呢,叫小叔。”周雲澤笑罵,“這幾年過得怎麼樣,說實話,當時知道你走這條路的時候我還真嚇了一大跳,老頭子估計得氣死吧。”
周長銘沒有立刻回答,他對周雲澤的話不置可否,端起手中的紅酒杯輕晃了兩下:“是你的選擇差點把老爺子氣死,沒有我,”隨後優雅的將紅酒遞到嘴邊喝了一口,喉結微動,又道:“你呢……怎麼樣。”
周雲澤哭笑不得:“你怎麼還是一開口就要氣死人,”左手不自覺摸上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又道:“放心吧,好得不得了,我老婆可愛我了,”提及此,周雲澤滿臉都是被愛情滋潤的模樣,一點都隱藏不了。
“周長銘我可跟你說,既然有看上的可一定要盡早抓到手裏,你看看我,幸虧我當年下手夠早,要不然我怎麼能那麼快就抱上老婆呢,你也看到了,我老婆美麗溫柔,善良大方,知書達理……”
周雲澤沒完沒了,眼看一篇小作文就要成型,周長銘輕咳一聲,打斷了意猶未盡的周雲澤:“你調查我。”
這話果然有用,周雲澤啪嘰一下停住了嘴,似乎有些尷尬,不自覺的撓了撓鼻子:“那個,我就是好奇嘛,所以就讓人去查了查,絕對沒別的意思。”
兩人這次見麵雖然是周雲澤親自打電話邀請的,但周長銘也正有此意。
石家大小姐與景平公司總裁劉景報轟轟烈烈的新聞周雲澤又怎會不知,但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那個速來眼高於頂、不屑虛以為蛇的侄子竟與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產生過密的聯係,甚至這聯係還被人為埋的很深,而這又是誰的手筆不言而喻,種種不尋常又怎麼能不引起周雲澤的好奇心。
也因為被隱藏的太好,以至於周雲澤的人都費了好些工夫才查到寥寥信息,如今看來,就連他們查到些許皮毛的動作都驚動了幕後的周長銘,他把劉家人護的很好,周雲澤很欣慰,他的小侄子也長大了,可同樣的,周雲澤的擔心也在成倍增加。
周長銘若不是周長銘該有多好,他可以肆無忌憚去追尋自己想要的,不用投鼠忌器。可偏偏地,周長銘是周家人,也是M市市委書記,他身處在一個隨時都可能粉身碎骨的位置,不知何時就會被萬民指摘,受萬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