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12月5日,黔貴省的貴陽城中,古銅裏巷子街的一戶住宅內,一群人在密謀著什麼東西。
“哎喲要我說這自治學社的人可真踏馬瞎搞,要和同夢會搞什麼聯合跟袁蘇楷鬥爭,胳膊擰不過大腿,北伐軍就被打的全軍覆沒了不說,現在還要進行鬥爭,這是準備拉著黔貴省陪葬啊!”樞密院總標統(掌管軍事)的劉世顯抽了口煙絲,發了些牢騷。
在他看來,黔貴深處於大山之間,窮的叮當響,隻要不主動去招惹北洋,北洋也犯不著打過來。
劉世顯是黔貴省的豪族代表,掌握著地主階級的話語權,被立憲派的任可澄招來穩固臨時政府。
“是啊!要我說就不應該讓這自治學社成為掌門人,他們淨瞎搞一些措施,開始打壓我們立憲派,並說咱們是些老古董,還要和大龍瑉國合並,真是可笑啊!。”任可澄戴上了眼鏡,看著手中的電文說道。
樞密員周沆歎了口氣,“咱們沒有多少軍隊,就隻有一個標的巡防營在我們手中,支持自治學社的軍隊有三個標,與我力量相差太過懸殊,拚死一搏也可能不成。”
戴戡聽到這話後,內心暗暗笑了,放下手中的帽子,喝了一杯熱茶清清嗓子,開口說道:“此話差矣,我是雲南省蔡鍔總督的親信,這次被總督派來就是幫助大家驅逐自治學社的!雲滇省願意派兵進駐黔貴省,並承諾保護大家的利益。”
戴戡一語驚起千層浪,這些守舊派帶來勝利的曙光,借用雲滇省的軍隊來與自治學社掰手腕,打贏了之後再給雲滇省一些好處費,他們這些守舊派就能立足於黔貴省了。
“不知雲滇省總督蔡鍔將軍能出多少士兵來幫助我們?一兩千人的話就不要來了,來了也是打秋風回去,說不定還把我們給坑了。”豪紳劉世顯摳了一下鼻子,不太相信雲滇省真的會出動很多士兵來幫助他們。
戴戡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劉世顯,暗暗記下這個人。
“樞密院院長你說笑了,一兩千士兵我都覺得少,我們雲滇省最少派出兩個標的人數。”戴戡伸出兩個手指在劉世顯的眼前晃了晃。
“不知這些費用怎麼算啊!貴軍要太多錢,我們可出不起啊!”一名地主代表說道。
“都是兄弟省,說這就見外了,就看你們願意不願意讓我們出兵了,我們不出兵,到時候自治學會站穩腳跟著手清理你們守舊派,到時候再說求援就晚了。”
“到時候自治學社跟同夢會合並了,一起打北洋了,你們就等著被收拾吧!”戴戡看似在說著利弊,實則在威脅這些老古董們。
“幹了吧!寄人籬下的感覺真難受,我們借用雲滇的士兵幫助我們驅逐自治學社,到時候咱們自己成了主人,各位地主的生活還是往日的安穩。”立憲派代表任可澄首先提議道。
“請佛容易送佛難,到時候這些雲滇省的軍隊賴在咱們這裏,不走了怎麼辦?”劉世顯警惕的看著戴戡,在他看來免費的午餐才是最貴的。
“劉院長,不要多想了,他們不願意走,咱們投奔北洋唄,到時候北洋軍隊進駐到黔貴省,他們還敢不走嗎?你呀就好好享福就行了。”任可澄趕緊打消眾人的其他看法,說出來了可以借用北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