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位奶奶。
含星心裏感到非常抱歉。
這份匆忙的婚姻，讓她們白歡喜了一場不說，匆忙的結局或許還會給她們徒增悲傷。
“奶奶。”
短短幾步路。
似乎很是煎熬。
為了奶奶更快恢複，含星就當雲奶奶不知道自己離婚的事，於是故作大方地走過去。
“星寶，你看看，你跟你奶奶，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等含星走得近了，雲淑珍指著兩祖孫，看著病床上的好友，笑得合不攏嘴。
這句話，含星總覺得熟悉。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在她和周木領證那天，雲奶奶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嗬嗬，時過境遷。”
在心裏感慨的同時，含星忍不住去想以後怎麼跟兩位奶奶陳述離婚的事。
沒聊兩句，她的電話震動起來。
手機頁麵顯示徐律師。
“奶奶，我出去接個電話。”
跟兩位老人匆匆打過招呼，含星快步走出病房，再往過道那頭更遠的地方跑，直到她感覺兩位奶奶都不可能聽到她的話時，才接起電話來。
“含小姐，請問你什麼時候空呢？我們談談下一步工作唄。”
“明天吧。”
“這次你可不能放我鴿子了哦。”
“放心，這次不會了。”
離婚這件事，含星雖不想草草收場，但她也確實被弄得煩了。如果此時周木就在旁邊，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喊他去把離婚給辦了。
待她掛完電話，回到病房，雲奶奶自始沒有談及離婚的事。
含星這顆心也放了下來。
當晚，雲淑珍將洛百川喊回了老宅。
他還沒走進堂屋，遠遠地就看見了奶奶放在桌子上的紅本本，猜測應該是他領證時給奶奶的。
“木兒，來，奶奶有事情跟你說。”
雲淑珍招呼著洛百川，輕輕敲了敲旁邊的桌子，示意他坐下。
“奶奶，您怎麼了？”
聽到老人的話，洛百川沒有坐下，反而雙眉緊皺，擔憂地將奶奶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這個老婆子能有什麼呢，我就想問問你，你和含星真的不可能了嗎？”
原來她說的是這個事。
洛百川平靜又利落地回答，“是的。”
“可……”
今天在醫院裏，雲淑珍再次看到含星還是很喜歡，這孩子怎麼看都並不像會出軌的那種人。但是話說回來，如果兩個孩子都打定了主意要離婚，她再過多幹涉就不太合適。
“奶奶，我和她都商量好了，這幾天就去把證給辦了。”
“好，奶奶喊你過來，也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沒別的事。”
說完，雲淑珍拍了拍孫子擱在桌麵的手，似乎有許多話想說，又不知如何說起。最後，她也隻是歎了口氣，把結婚證推到他的手邊。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這個，奶奶就還給你，到……”
不知為何，老人眼中浸出了淚。
頓了幾秒，她調整好情緒才繼續說後麵的話，“到時候你們需要。”
“好。”
洛百川心裏明白，奶奶給他介紹這個家世各方麵都很普通的女孩，無非是希望他擁有跟普通人一樣平凡幸福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