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什麼瘋，這是我侄女兒！”
王國棟使勁將他一把推開，不曾想，他被推進了陰溝裏，吃了一嘴的草和泥。
“呸，呸！”
從王國棟身體一側探出頭來，含星看到那個似乎變得正常了的男人。他不停地吐著口中的草和泥巴，用衣袖胡亂的擦著嘴。
生怕他看到自己再發瘋，含星看他一眼，就急忙縮回腦袋。反複幾次之後才算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這個男人長得不算差，但精神好像有點問題。
王國棟跟他周旋一陣，他才離開。
待把人打發走，王國棟邀請含星和苗眉到自家院子裏坐了會兒。
感謝這片刻的功夫，含星知道了當年的一些真想。
比如剛才那個不正常的男人。
或許就是造謠的人，也或許不是。
不過這個沒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剛才那人欺負過媽媽，隻是並沒有得手，或許在他正欺負媽媽的時候被爸爸撞見了。所以，媽媽在爸爸心中的形象被毀。
而他們的婚姻也從此走向衰亡。
這是含星能夠推測出來的結論。
“她小的時候被張阿姨收留，後來改成了張雪迎這個名字。”
“啊？”
關於媽媽姓氏這個事情，含星從來不知道，媽媽也沒跟她講過。興許媽媽以前也是講過的，隻是那會兒她太小了記不住。
含星過於誇張的表情引來了王國棟的疑問。
“怎麼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轉過身對苗眉嗔怨道，“喵喵，你踩到我的腳啦。”
“我？”苗眉瞬間會意，不好意思地“哦”了聲。
“叔叔，您繼續。”含星示意王國棟繼續講下去。
......
後麵聽來的故事也都平淡如常。
都是些他當年喜歡張雪迎的情愫。
“謝謝您，叔叔。”含星衝他笑笑，並沒有說為什麼謝。而質樸的男人也沒有多問，回以她相同的笑。
告別王國棟之後，含星簡單理了理整理了一下情緒。
回到那間殘破不堪的房子。
坐在雜草叢生的頹牆邊，含星想了許多的事情。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好像就過完了一生。直至太陽西垂，天光減暗，她才起身拉著苗眉離開。
**
江城。
祈奶奶守在街口。
望眼欲穿地等著孫女歸來。
那頭花白的頭發被夕陽照得泛起了橙光。
“奶奶！”
隔得老遠，含星就朝著奶奶跑來，她熱情的擁抱差點讓奶奶摔倒。
“誒，我的寶貝孫女兒回來啦！”
布滿老繭的手撫摸在含星的背上，“你是不是又瘦了？”
“奶奶，我還胖了呢，您摸摸我的臉。”
含星彎下腰，抬起奶奶的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笑得眉眼彎彎。
“哪裏胖了，分明是瘦了。走，嚐嚐我給你頓的豬蹄湯。”
說著，祈奶奶就拉著含星往屋裏走。
“小苗啊，你也快來。”
“奶奶，我先回家去啦，明天過來。”
“回什麼家，喊你爸媽把菜端過來，一起吃！”
以前院子裏有什麼事，祈奶奶總會招呼大家坐到一起，其樂融融的。
“好嘞！”
就這麼度過了美好的一晚。
第二天，不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