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八點
致緣清吧的大廳裏時而傳來歡聲笑語,時而又是斷訴衷腸,觥籌交錯…
不大明亮的燈光讓這裏氛圍顯得柔和又溫馨,駐唱台上傳來悠揚婉轉的歌聲,與酒杯碰撞的聲音纏繞在一起,似乎要將白日裏的煩惱都撞碎卷走…
在吧台旁站著一位身穿工作服的少年,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那張精致的臉龐上,鴉羽長睫投下陰影,眸若清潭,小巧秀氣的鼻子,眉眼間盡顯柔和。
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輕握著酒杯,正動作嫻熟地準備往酒杯裏麵倒酒。
一個步伐有些輕浮的客人徑直地走到吧台前坐下,坐到了少年對麵
懶懶地說道:“清堯,來杯冰水”
叫許清堯的少年似乎沒有因為這個直呼自己名字的客人的到來而驚訝,隻是帶著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人…
許清堯將手裏的酒遞給了先前的客人,轉頭對那來人道“從來沒見你來這還喝冰水的啊,嚴璟哥。”溫暖柔和的聲音中帶著些意味深長與不解…
這位叫嚴璟的少年是這裏的常客,也是許清堯的同校學長,幾乎每周都會過來這裏坐坐…
雖然正值盛夏,喝冰水在正常不過,可是自這裏是酒吧,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嚴璟聽出了許清堯言語中的疑惑,轉過身,伸手指了指吧台側前方的一張桌子,示意讓許清堯看過去,
許清堯順著嚴璟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裏坐著四個年紀相仿少年,坐在沙發靠裏邊位置的少年正一邊喝酒一邊抹眼淚,時而轉頭跟坐在旁邊的人傾訴,時而又回頭對麵的人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將視線收回,道:“不是喝著呢嘛,還需要水?”說著便要拿起吧台上的杯子去清洗。
嚴璟一隻手的手肘撐著桌麵有些無奈地扶額道“陳數那小子不能喝啊,才半瓶啤酒就受不了了”。
“嗯?”
許清堯表示有些疑惑,又有些震驚。疑惑陳數是誰,震驚居然有人半瓶啤酒就能上頭…
嚴璟意識到自己說的人許清堯並不認識,便道“哦,就那個哭哭啼啼的旁邊那位”
許清堯回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哭泣的人旁邊確實還坐著個少年,於是按照之前嚴璟指的方向,帶著濃濃的好奇心,又仔細的看了看
隻見坐在沙發靠近吧台位置的少年,穿著藍黑色的連帽背心。即使坐著也能看出他身材高挑。墨色的短發翹起自然的弧度
他的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薄唇輕啟,不知道在說什麼,耳朵因為微醺有些許泛紅。
陳數就像個沒有感情的人形機器一樣呆呆地坐在那,任由身邊的沈安拉扯著…
許清堯收回了視線,就要背過身去去準備冰水
獨自坐在一旁的嚴璟便自顧自說了起來…
——
嚴璟宿舍的舍友沈安失戀了,一整個失了魂的樣子,導致整個宿舍都處於低氣壓中…
於是宿舍眾人就想趁著周五帶沈安出來一醉解千愁,反正周末也不用上課。
出門的時候,幾人碰巧在學校門口遇到了陳數,於是沈安上就前詢問陳數接下來有沒有重要的事要做,
陳述想了想,說,好像確實好沒什麼重要的事,於是沈安就直接把他拉來了
陳數和沈安曾是關係要好高中同學,後來又考到了同一所大學。
因為沈安的緣故,陳述和嚴璟以及他們宿舍的另外兩人也成為了朋友。
——
一路上,他們幾人都對陳數閉口不談目的地,
一直到了清吧門口,陳數抬眼看到麵前致緣清吧這幾個大字,才知道他們今天是想來喝酒的
於是作為喝酒小白的陳述便跟嚴璟幾個人坦白到自己沒怎麼喝過酒,
結果兄弟幾個都假裝聽不見。有句話講的好,來都來了…
直至陳數坐到位置上,他都是一直處在懵圈狀態,隻知道自己是被他們拉著進來的…
這似乎是陳數第一次來清吧這種地方。以往都是跟他們去飯店吃飯而已…
現在坐在這裏環顧四周,陳數也隻感覺有些落花漸欲迷人眼…
幾人把陳數拉進來,起初他還掙紮推脫了幾下的,結果剛進門口,幾人就受到服務生熱情的招待,讓本就慌亂陳數有些不好意思,手足無措起來,隻能默默地跟著他們走…
他們一桌五個人就點了啤酒和一點吃的。
沈安一坐下就抬手搭上陳數肩膀,開始哭訴他吃過的愛情的苦,陳數就呆呆地坐在沈安旁邊聽他念叨,嚴璟和其他兩人則是在喝酒聊天…
麵對沈安的哭訴,作為戀愛經驗為零的人,陳數覺得自己似乎在這個話題上沒有了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