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覷了顧清鹿一眼,見她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兒因為害羞刷的一下紅透了。

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他性感的喉結動了動,迅速將自己身上的高定西裝脫下來,然後掏出手機給韓棟發了條短信。

“我讓韓棟去買衛生棉,咱們先去車裏等。”

聽見霍聿說讓韓棟去買衛生棉,顧清鹿原本紅透的小臉此時更加滾燙,像是發了高燒一般。

不過她現在也隻能聽從霍聿的安排,點點頭,怯生生地說:“那我怎麼下樓,這裙子太顯眼了。”

“我自有辦法。”

說完,霍聿直接朝著Adam勾了勾手指,然後湊近他的耳邊耳語幾句。

Adam二話不說快速走到燈光控製區,將原本閃耀的幾盞射燈全部熄滅,隻餘下屏幕上的微弱光亮。

其他幾個不明所以的人還吹起了口哨,以為Adam又在玩什麼新花樣。

“站起來。”

霍聿柔聲對顧清鹿道。

她轉頭對上霍聿的瞳孔,不安地起身,但見男人將那件看上去就貴得離譜的西裝從後麵綁在了自己的腰間。

然後快速從茶幾上抽出幾張濕巾將顧清鹿坐過的位置擦拭一遍,鮮血瞬間染透了濕巾,霍聿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棄。

而是很自然地丟進了垃圾桶內,起身摟住顧清鹿的肩膀,徑直走出包廂。

黑暗中,沒有人看清顧清鹿窘迫的臉。

大家都習慣了霍聿的早退,這個大總裁向來不喜喧鬧,今天能夠賞臉,已經很給麵子了。

邁巴赫上,韓棟早就將衛生棉和換洗衣物全部準備妥當,車內擋板被升起。

“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將女人塞進車裏,關上門,霍聿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燃,靠在車門上吞雲吐霧。

不知道怎麼的,晚上他的心情格外好,小女人這般依賴自己的感覺,好像讓他回到了四年前。

有一次,顧清鹿照樣坐在他自行車後座上麵,誰知半路突然肚子疼起來。

她的大姨媽很多時候都是規律的,但偶爾有那麼幾次會提前一周左右。

比如遇到期末考試這樣的情況,她總是會因為太過緊張,導致例假提前。

而他也是貼心地將自己的外套係在她的腰間。

一根煙的時間,他的思緒在過去暢遊,想著想著,車門忽然被打開,顧清鹿探出小腦袋:“霍先生,我好了。”

邁巴赫一路前行,伴著晚風和霓虹,給倫敦這座古老的城市平添了幾分夢幻。

二人回到別墅,霍聿將人抱回到臥室,輕輕放在床上,又蹲下身子,給顧清鹿脫了鞋。

“先躺床上休息會。”

他的眼眸極盡溫柔,像是一個深愛妻子的好丈夫。

起身朝著顧清鹿的額頭落下一記吻,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顧清鹿聽見房門落鎖的聲音後,終於長舒了口氣,這一晚上,她的心弦繃得太緊,緊得她有些窒息。

這一刻,她終於可以稍稍卸下防備,短暫地做回自己。

他抬手擦去額頭上被男人親吻過的痕跡,然後冷笑出聲。

他以為自己假惺惺地做這麼一點事情就可以彌補和抹去他對於自己所帶來的傷害嗎。

他現在將自己當作一隻籠中雀,打一耳光再給顆棗,簡直荒唐。

今天在酒吧,她察覺到了一個對於自己也許是有利的線索,那就是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美豔女人。

那個女人在自己和霍聿進到房間的瞬間眼神裏便充斥著對自己的憎恨。

特別是霍聿將自己的手握在掌心,她正好無意間對上女人視線。

那種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生生搶走的憤怒,顧清鹿瞧得一清二楚。

她定是喜歡霍聿,而且期間顧清鹿好像聽見有男人問她說下一部電影簽約的事宜,想來這人應該就是個演員。

既然自己已經成了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那麼對方一定會想盡辦法來破壞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