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寬刃長劍,如手臂一般的彎曲弧線,腰間,也是係著一個碧綠色的葫蘆,此人雖是粗衣布衫,但一身的豪邁之氣。
隨著他緩緩地走上場中,青雨也是不滿意的喊道:“喂,不是職業者不能參加嘛?你耍賴啊~”
青雨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要是和真正的職業者戰鬥,那和作死沒什麼兩樣。
“誰告訴你我是職業者的?”
不是職業者,反正這身豪邁霸氣的裝束,此人著實怪異。
場中的一些船客,隨著劍豪穀崖的登場,也是議論開來。
“就是這個家夥,坑騙了我三斤十年陳釀~大俠快幫我好好教訓他!”
“哈!我呸~那分明就是酒樓賣的雜質劣酒,什麼十年陳釀!”穀崖生氣的反駁,看的青雨一陣的目瞪口呆。
“你個騙子,你說要給我小兒子當劍術老師的!出爾反爾的家夥,快還我學費~”
穀崖頓時怒道,揮著碧綠長劍指著那人:“你就給老子十個銅幣,還讓我去教你那三歲小兒劍術,你當我是一隻豬好哄騙不成!”
場次此起彼伏的傳來陣陣的喧雜聲,看得出來,穀崖的威望在這些人的確很高。
目前,穀崖身上特有的意境威壓對青雨來講已經煙消雲散了,穀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氣場,也是蕩然無存。
“喂,還比不比劍啦?”
“比,怎麼不比!”
“那快把你的劍換掉~”青雨看著他手中的碧綠大劍,十分擔心自己被傷到。
“不換,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到你的!”闊劍流線分明,被穀崖豪爽的架在肩上。
“嗬~”青雨很頭疼這個家夥,這真是個會耍賴的極品,怪不得招到那麼多人的嫉恨。
青雨的情緒,也是如同那些觀眾一般,深深的鄙視起這個家夥。
看青雨這幅樣子,穀崖卻是滿不在乎的開口,說出讓在場眾人都打出意料的一句話。“不如我就用我這葫蘆陪你玩玩吧~反正這葫蘆也挺結實的。”
比劍遊戲,對手居然要求用葫蘆武器,這簡直匪夷所思。
說著話,穀崖還真的把腰間的葫蘆解下,但是右手依舊扛著那柄劍。
一隻葫蘆,一隻左手。
“來吧~”掐著碧綠色的葫蘆,穀崖比青雨還要囂張的揮了揮小指。
青雨十分懷疑,這個家夥是個職業者,用這種粗劣的騙術把自己騙過去,然後一劍把他劈了,反正這個家夥的人品在那放著的,青雨還真的有些擔憂此事。
“喂,你膽子不會這麼小吧~”漠視的話語,一瞬間就激起了青雨的鬥誌。
“開玩笑~隻是給你一些準備的時間,免得你輸了賴賬。”
“不會~0”簡簡單單的吐出兩個字,穀崖竟然隨手拿起葫蘆,往自己的嘴裏灌了一口,吧唧吧唧嘴,然後一抹袖子。“來吧~”
“太目中無人了!”青雨怒不可遏的衝了上去,木劍一往無前的指向穀崖。
“嗬嗬~”在戰鬥的緊要關頭,穀崖竟然還抽空笑了一聲。
他腳步一錯,身形就如同喝了酒要摔倒的酒鬼一般,然後,青雨的劍就刺了一個空。
青雨還想變招橫劃,但穀崖搖晃悠悠的身形卻是驟然一滯,倒轉身形,然後一個驢式尥蹶子,直接把青雨橫著的劍蹬上的天空。
一腿著地,索亞的身形一絲不動,哪有半分喝醉了的神態,側頸抵著闊劍,然後又是一口葫蘆烈酒。
撲通一聲,可能是由於喝酒喝得太投入了,崖穀直接哐當一聲的爬在地上,還被自己的劍狠狠的砸了一下。
“哈哈~”青雨放聲大笑,全場也是轟然起笑。
“人生如轉回頭戲,兩岸茫茫無相知~”穀崖不以為然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是詩意大發。
“這個家夥~不去詩賦文學真是太可惜了~”夏名盯著火爐,一邊看著場中的表演。
“嗯~”溫妮在一旁也是微微點頭,她以前一直覺得,能夠賦詩填詞的人一定很有涵養,但是今天穀崖的表現讓他多餘人族的‘意境’,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場地的青雨,這時候也是可惜的擺手投降,“不打了不打了~”
劍都被踹飛了,青雨還沒有那種負隅頑抗拚死不投降的精神。
“沒想到這個家夥還真的會劍術啊!我還以為他在和我們吹噓呢~”場中的一人,鑒於穀崖的表現有些唏噓的感慨道。
“我也以為他就是的混酒喝混飯吃的小混混呢~虧我還看上了他那古董般的大劍......”
“穀崖大俠,您快教教我小孫女劍術吧~還有十年她就要準備成人禮了,小女天資聰明,悟性了得,一定能學得您的真傳!”
......
“寬劍一別,猶有餘載~”穀崖大度的揮手,表現了告別之意。
“啥意思?”青雨迷惑不解。
來自精靈族的溫妮,也是疑惑的看向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