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遲到了!\"
十八歲的女學生楚淩,身著青川高中的校服,此刻的她卻滿頭大汗,正竭盡全力地朝著學校的方向狂奔。
她身材纖細,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身上的校服外套寬大鬆垮,和她瘦小的身形形成鮮明對比。
她穿著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雖然鞋子看起來有些陳舊,但是非常幹淨整潔,沒有任何瑕疵,更增添了她的樸素和自然。
突然,預備鈴聲急促地響起,她臉色一變,仿佛瞬間從沉睡中驚醒。
緊接著,她不顧一切地朝著學校方向奔去,速度快得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
她的長發在身後飄舞,與寬大的校服形成了一幅荒誕卻又令人心疼的畫麵。
白皙幹淨的臉頰因為跑得有些過快而開始微微泛起紅暈,仿佛是春天的嫩芽,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細膩和自然。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那異色的瞳孔,一邊是深深的藍色,一邊是熱烈的紅色,這種獨特的顏色組合為她增添了幾分清冷神秘感。
然而,她卻因為這雙獨特的瞳孔承受了成長過程中承受了無盡的嘲笑和欺淩。
從父親去世那一刻起,她像是被孤立在人群之外,周圍的人似乎都不太喜歡和她交往。
在校園裏,她經常被同學們當作嘲笑的對象,甚至有些人故意在她的桌椅上塗鴉,在黑板上寫上異瞳怪,在教室門梁上放置水桶捉弄她……
那些嘲諷和欺淩像一把把尖銳的刀,深深地刺入楚淩的心中。然而,盡管她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悲傷,但她始終沒有屈服。
十八年前的冬天,天空布滿了鉛灰色的雲層,雪花如同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寒風呼嘯著,刺骨的冷氣穿過厚厚的棉衣,直接侵襲著人們的心靈。
大地一片銀裝素裹,整個世界仿佛都被一層厚厚的雪毯覆蓋著。
在一家名為青林醫院的走廊上,此時一位年近四十的男人正焦急地在醫院產房的門口來回踱步。
他的臉上寫滿了緊張與不安,顯然,他是在等待他心愛的女人,也就是他妻子,生產的結果。
盡管他已經做好了所有能做的準備,但麵對即將到來的新生命,他還是無法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
他想進去看她,陪在她身邊,但他也明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等待醫生的消息。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一個滿手是血的護士突然從產房裏跑了出來,她的臉上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護士四處張望,大聲地呼喊著,“梁璐家屬!梁璐家屬!請立刻到護士站來!”她的聲音充滿了緊迫感,讓人不禁為之一震。
\"是我,我在這裏,我妻子她怎麼樣了。\"男人焦急的抓著護士的手等待著她的回答。
\"護士深吸一口氣,看著男人說:“你妻子是高齡產婦,情況很危險。現在她大出血止不住,大人和孩子隻能保一個……”\"
男人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感覺心如刀絞。他一直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到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抓著護士的手更緊了,帶著哭腔懇求道:“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
緊接著男人不顧護士的阻攔衝進了產房,他邊哭邊緊緊的握住妻子的手,不停的叫喚著妻子的名字。
妻子虛弱的躺在手術台上,她的臉色蒼白無比,濕漉漉的頭發胡亂貼在她的額頭上,看上去令人心疼不已。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手術台上的床單,淚水在她的臉上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顫抖著發出沙啞的聲音,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求,“楚澤,我知道我已經不行了,你一定要……一定要保住我們的孩子……他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你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男人哭紅了眼,緊緊握住妻子的手,無力的點了點頭。
當嬰兒的響亮啼哭聲響起時,那個女人輕輕地轉過頭,看了眼身旁的孩子,然後她的心髒便永遠地停止了跳動。
她的身體逐漸冰冷,那個嬰兒還不懂得失去的痛苦,隻是在不斷地哭喊著,似乎在呼喚著那個已經離去的人。
女人走得很匆忙,甚至沒有來得及給她的寶貝留下最後一句話。
男人癱坐在地上,仿佛整個人的靈魂被抽出身體,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的站起身來。
他看著繈褓中啼哭的孩子,顫顫巍巍的走出病房。
不久後一份死亡通知書遞到他麵前,他顫抖的拿起筆,無力的在紙上簽上了名字。
後來,他給孩子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楚淩\"。
楚淩因為家境富裕,從小就過著公主般的生活。楚父在妻子過世後,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女兒。
他經營著市區最大的奢飾品公司,因此她可以輕鬆地擁有各種昂貴的服裝和珠寶。
楚父非常注重她的快樂,給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條件。不僅在物質上做到極致,更是恨不得帶到公司裏去天天陪伴著女兒
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楚淩的瞳孔漸漸的出現了變化,由最初的黑褐色變成了一藍一紅兩種不同的色彩。
楚父嚇壞了,他帶楚淩去了許多醫院,尋遍了各地的名醫。
但是醫生們都表示這是後天形成的虹膜異色症,目前沒有方法可以治療。
他們告訴楚父,雖然這種症狀看起來很奇怪,但是隻要保持心情愉悅,正常生活不會受到影響,也不會影響視力。
\"爸爸,我的瞳孔為什麼和其他小孩不一樣啊\",楚淩天真的抱著父親問道。
\"因為老天爺爺看寶貝可愛,所以送給寶貝一對特別的寶石呀\"楚父摸了摸她小腦袋。
小楚淩歡快地撲了上去,親了他一口。看著女兒的笑臉,楚父心中的憂慮卻並未因此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