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月約好了一起做核酸,我覺得我們已經去的夠早了,但總有人去的更早,那麼長的一條隊伍,扭了幾個彎,讓人望而生怯。
多虧是結伴而行,倒也不無聊,我們侃天侃地,嘴皮子都要磨薄了。
怎麼又往後退了?我一點一點往後挪動著。
小月扯扯我的胳膊:“前麵有人插隊。”
抬頭一看,果然是,一位身著緊身衣、頭頂黃黃的男士。
“唉。”遇到這種情況,我通常歎一口氣就接受了。我性子軟弱,總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掛在心頭,就算真的很生氣,也不會跟他人正麵接觸,避免產生衝突。
“欸!前麵那個怎麼回事!怎麼插隊!”
“去後麵自己排!”
我們身後的兩位阿姨沒有要忍讓她的意思,率先開口。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的臉皮厚度。
“閉嘴吧,關你什麼事?我這是有人幫我排了,我們是一起的,隻不過我剛才不在。”
頭頂黃男士這一說,我才注意到他身邊的那位。
“就是。”旁邊男人隻說了兩個字,但不難看出他的態度。
“你們父母是怎麼教的?老師怎麼教的?哪個學校的?我去聯係一下你們老師。”阿姨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原來這兩位阿姨是重高的老師。
我和小月對視一眼,內心抓狂:我們剛剛都在說什麼!!!Σ(ŎдŎ|||)ノノ
雖然雙方都沒有讓步,但如果隻是這樣,也就這麼算了,可我也說了,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臉皮的厚度……
排了將近一個小時,我們終於靠近了檢測點。
“誇嚓”一下,隊伍又後移一大塊兒。
誰懂那種絕望(\"▔□▔)
“怎麼回事!怎麼又插隊!剛才插隊不說你們,還改不了了?”聽得出來,小月真的很生氣。
“就是!還要不要臉!這一禿嚕,拖家帶口了?”兩位老師本來就對他們有怨言,眼見又有幾個同那插隊男年齡相仿的男男女女加入隊伍,這下更是不得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們,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扯了扯小月的手。
她察覺到我有些緊張,反過來握了握:“沒事,別怕,本來就是他們沒理。”
“嗯”我重新抬起頭審視他們。
裏麵還有一位五六十的大娘,估計她也很難堪吧?
我還是太天真。
“你身為大人看著孩子們插隊不知道管嗎?有沒有素質?”身後阿姨向大娘拋出問題。
“我們都是一起的。”頭頂黃男士邊說著邊向我們走來。
我是真的有點害怕了,畢竟和這種人講素質是沒用的,說不定還會被他們圍毆。
倒黴催不分時候。
頭頂黃男士真的有要約架的意思:“你們給我小心點!”
“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大你膽了。”頭頂黃男士成功激起了老師的職業病。
“我們要報警,讓警察來管管你們。”小月掏出了手機。
這時候,大娘才開始有些怕了,想要上來拉頭頂黃。
身後的老師先我們一步,已經和警察說明地點了。
頭頂黃退回了他的位置,但嘴上沒停,一直罵罵咧咧。
小月還不解氣,問那個大娘:“你好意思嗎?這麼大人了,帶著這麼多人插隊。”
“你管呢,我們都認識,都是我生的,怎麼了?”大娘說話的表情都是惡狠狠的。
我低頭看了看我和小月握緊的手,開口道:“您可太厲害了,一年起碼好幾胎,讓我想起了一種動物誒。”
最後,這件事以警察調解收尾。
麵對某些人,一味忍讓不會換來想要的平安無事,隻會讓對方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