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種族？哈哈哈哈……”望文生不禁大笑起來，“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
輕塵瞥了他一眼：“你小聲一點。”
雖然她也不讚成黎慕的做法，但她考慮到姐姐的情緒，不希望有人在這個時候說黎慕的壞話。
誰知望文生並沒有要閉嘴的意思，而是哽咽道：“輕塵，我是人族無妨，可你要知道，是黎慕殺光了你全族啊！”
輕塵張口結舌，沒聽懂是什麼意思，問道：“族人不是自願去了皇城，然後遇到災難的嗎？”
“可是他後來做的事，便是對月霜氏趕盡殺絕。”
望文生說現在他終於知道蘇岱說的那個場景是什麼意思了。
黎慕每到一處城鎮就會召集所有人，在無月的夜晚拿出一個黯淡無光的球玉，說球玉有光的人就會被殺死。
那些都是四處逃難的月霜後裔，因為他們能看見球玉上散發的月光，屬於他們自己的月光。
“不是無月的夜晚嗎？”輕塵不解，“怎麼還能映著月光呢？”
“你別忘了，天上還有一輪明月，月霜氏的人能看見。”
“哦——對！”輕塵恍然大悟。
選擇無月的夜晚是為了避開普通月亮的幹擾，而另一輪圓月，自始至終都在。
望文生補充道：“黎慕奪得玄天寶珠後，應該就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著手去清理月霜氏的人。”
“太狠毒了，真是喪心病狂。”絕垠評價道。
邈邈也跟著說道：“是啊，不能通婚就不能咯，人家大月國自己繁衍生息不是一樣的嗎？真搞笑！”
“如果兩族相愛，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輕塵站在玄音的立場說道。
“那就不要小孩咯，就看他們愛得有多深。”
“不過話又說回來。”望文生的情緒逐漸緩和，“珸繇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說可以修身鍛體，騙得了望元思的信任。”
“他給每個人投其所好，真是陰險！”
絕垠賤笑道：“對啊，仙子的愛好就是偷懶跟喝酒。”
“你滾！”
邈邈習慣性地踹了那討厭的虛影一腳，隨即看向緋妍道：“緋妍你怎麼看，怎麼一直不說話？”
“我……”緋妍回過神來，“我是清白的！”
“啊？什麼啊？”
“那隻是黎慕的噩夢，被承雲當作是他的記憶！”緋妍解釋道。
雖然玄音的提問沒讓緋妍找到關於自己身世有用的內容，但這對她來說無疑也是個好消息。
承雲沒有說話，如果是真的他當然為緋妍感到高興，但是……
“這還用猜嗎，孤男寡女在一間房還能有其他事情？”絕垠又潑下了冷水，“不然珸繇為什麼要讓你神誌不清？”
邈邈瞪著絕垠，低吼道：“你可不可以閉嘴？煩死了！”
雖然絕垠說的沒毛病，但為什麼要說出來讓緋妍難過？
而聽到絕垠這麼說，緋妍情緒再一次低落。
是啊，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自己怎麼可能還在他手中幸免於難？
稍微比絕垠懂些事理的望文生轉移話題道：“不過黎慕說什麼赤帝遺誌，那意思就是赤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