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衝過來,自然是為陳臻接力,陳臻早已力有不逮,再鬥下去難免節節敗退,現在終於可以停下手來,陳臻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現在的身體素質,還是無法將十三路擒拿手的精髓發揮出來呀!
看著與兩名漢子打得正酣的吳辰和李剛,陳臻心裏暗暗叫苦,這原本是來慶祝的酒席,怎麼竟變成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武林大會,再這麼下去,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陳臻這念頭才剛剛一起,便聽到走廊那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住手!”
陳臻定睛一看,一位長相富態年過四旬的男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名壯碩的男子。
吳辰這時候正好一腳踹中對手胸口,將對手踹翻在地,而李剛也漸漸占了上風,一拳幹到對手臉頰,將對手打退了好幾步。
“別打了!”這男人又是一聲暴喝,吳辰和李剛才停下手來,對方的兩人早已氣喘連連,汗如雨下,甚至於捂住痛處呻吟起來。
“老張,這怎麼回事?”
適才手下節節敗退,張建已經意識到不妙,立刻撥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其他手下火速趕來增援,此刻見到此人,便仿佛見到救星一般,心裏頓時也有了底氣:“老盧,你來得正好!”指了指吳辰和李剛,“替我教訓他們!”
這位老盧正是酒樓的老板盧智,他此時上來,也算來得及時。
其實,從陳臻與張橋發生衝突開始,到此刻不過五分鍾時間,其間卻經曆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盧智也是臨時得知狀況,糾集了幾名手下趕了過來。
“老張,我聽說一開始隻是小孩子在瞎鬧。”盧智笑嗬嗬地說道。
“什麼瞎鬧?”張建頓時跳了起來,“我兒子都被送去醫院了!”
“情況我大體也知道了。”盧智道,“老張,冤家宜解不宜結,就當給我個麵子,你家小鬼的醫療費用我來承擔。”
“你……”張建原本還以為盧智會偏幫自己,畢竟兩人還算有點交情,張建經常會到盧智的幾家酒樓捧場,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就這麼算了?
“不行!”張建咬了咬牙,“無論如何,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來就來,怕你個鳥!”李剛脾氣比較直,又灌了不少馬尿,說話就衝動了一些。
盧智嗬嗬笑著走了過去:“兄弟,有話好說,我是這裏的老板,今天就當賣我個麵子,好吧?”他並沒有讓後麵幾名壯漢跟上來,也顯示了一定的誠意。
“算了吧。”陳臻開口說道。
如果今天不是張橋挑釁在先,陳臻根本不會與他們發生衝突,衝突的升級更是由於張橋逼人太甚,陳臻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既然張橋這家夥陰魂不散,陳臻索性豁出去了,一次將他打怕,讓他以後見到陳臻都繞著走,至於其他的事情,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陳臻需要蟄伏,卻不代表了他就要畏手畏腳。
不過,既然酒樓老板都親自出來當和事佬,陳臻他們這邊當然要見好就收,事情鬧得太大,處理起來總是棘手的。
李剛聽到陳臻這話,這才哼哼唧唧地收斂起怒容,幾天的交流下來,李剛對陳臻這孩子還是相當信服的。
吳辰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適才若不是看到陳臻被人圍攻,吳辰也不會貿然出手,畢竟在鳳山這地頭,也說不準誰跟誰就攀上了點什麼關係,雖然酒精上頭,吳辰依然明白凡事還是需要留點餘地的。
“說得倒輕巧!”張建道,“你們還想一走了之?”
陳臻微微一笑,道:“你剛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是你兒子拿玻璃片攻擊我,我隻是自衛。”
“放屁!”張建激動起來,“你TM給我等著!”
“老張,別說我沒有提醒你。”盧智笑容依舊,“今天再這麼鬧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什麼意思?”張建詫異地看著盧智,盧智似乎話中有話。
“嗬嗬。”盧智淡淡一笑,“話已至此,你自己掂量。”
張建開始有些狐疑起來,盧智這話,難道是說陳臻這幾人有些來頭不成?
可是,放眼鳳山境內,還有誰的來頭會大到讓他張建都不敢得罪?
數來數去,也就那麼一小撥人而已,陳臻難道與這些人的其中哪位,能攀上什麼關係不成?
正想著,隻聽酒樓外警笛大作,張建臉色一變,連忙掏出手機迅速地按下一串號碼,接通之後隻說了三個字:“別來了。”便掐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