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前世,麵對這些目光,多少會讓陳臻頭皮發麻,可是此刻,陳臻的心思根本不會被外部這些環境所左右,何況周圍這些同學在他眼中,也僅僅隻是不諳世事的少年罷了,他考慮的事情與他們不同,對事物的想法更是大相徑庭。
下午第一節是曆史課,曆史老師是一位消瘦的男人,講的課程也是乏善可陳。
對於曆史這種依靠死記硬背就能考出好成績的科目,陳臻並沒有太大的興致,何況課本裏的曆史總是難免夾雜著某些政治因素,觀點太過片麵和主觀,對於一部分真正的曆史無法客觀再現。平常陳臻倒是喜歡從網上搜尋一些曆史資料,通過自己的判斷,來解讀那些過往的大事。
陳臻在課堂上坐得倒是端正,神思卻早已遊離。對於中午給舅舅吳辰曲譜的事情,老實說,他心裏也不是很有底。
原本也考慮過寫信或者錄個磁帶,寄到唱片公司去投稿,可是這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決。以他對音樂行業多年的了解來看,這個年代雖然不是後世信息爆炸的網絡時代,但是寄往唱片公司的稿件同樣多如牛毛,要讓唱片公司從無數的稿件中挑出他的,並重金包裝發行,其難度不亞於單注7號全中捧回500萬大獎。如果不是人品宇宙大爆發,那麼,投出的稿件基本可以確定將會石沉大海有去無回,還白白耽擱了等待的時間。
青春短暫,歲月無情,如果不能盡快利用,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重生的優勢將會越來越少,陳臻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征服》的曲譜可以說是地道的璞玉,就是不知道舅舅這邊,能不能搭上慧眼識珠之人,可惜眼下在鳳山認識的人物,也隻有舅舅這一條線了,別無選擇之下,也隻能寄望舅舅能夠帶來驚喜。
“喂,陳臻!”張洪低聲喚道。
陳臻回過神來,道:“幹嘛?”
張洪對蘇琳珊座位的方向努了努嘴,目光帶著與其憨厚外表不符的****:“你行啊!”
“你想太多了。”陳臻淡淡一笑。
“嗬嗬,我可不是要跟你競爭,隻是好心提醒你。”
“哦?”
“記得我早上跟你說的謝文龍吧?”
“謝文龍?”陳臻假意思索了一下,道,“有點印象。”
“第三節課大概就能見到他了。”
“為什麼?”
“體育課啊,我打聽過了,高二(3)班今天下午第三節跟我們一樣,也是體育課。”
張洪這小子,沒事去打聽人家什麼時候上體育課幹嘛?
陳臻依然不為所動,道:“那又怎麼樣?”
“你要小心了,他可是號稱少女殺手。”
陳臻啞然失笑:“少女殺手關我P事啊,我可沒特殊癖好。”
張洪聽陳臻這麼說,就有些急了:“你怎麼聽不懂呢?”
“都說了你想太多了。”
張洪悻悻地撇嘴道:“好吧。你見到他就明白了。”
看到張洪那副搖頭歎息的模樣,陳臻忍不住想笑:這小子瞎操什麼心,真以為我與蘇琳珊有什麼嗎?
輕探身子,往前排看去,蘇琳珊正在安靜地聽講,摘下太陽帽後,馬尾辮更加顯眼,螓首微動間煥發著淡淡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