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怔住了,呆呆地看著眼前像晴天娃娃一樣掛在樹上的阿斯托爾福,無數回憶湧上心頭。
五百年前,他就是這樣看著阿福被吊死樹上,五百年後,他還是改變不了什麼。
【皇帝】一個箭步衝向阿福,一劍斬斷那碗口粗般的麻繩,將阿福抱在懷裏。
“阿福……你醒醒……別嚇為師,你醒醒!”【皇帝】崩潰地帶著哭腔,試圖叫醒懷中的少年。可阿福隻是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回應,感受著逐漸冰冷的身體,【皇帝】的理智已經搖搖欲墜。
一旁的惡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想做什麼又無可奈何。
“真是一場精彩的劇幕,所愛之人死在了自己眼前,這世上大抵再沒有這樣淒美的悲劇了吧!從驚喜到絕望,真是太符合我的審美了!”突然一陣癲笑聲從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語氣盡顯玩味。
“誰?”【皇帝】循聲望去,隻見那個熟悉的女人身形一晃,走到他的麵前。
“連最在意的人都保護不住,你就是個廢物,多想想那個金仙境的小家夥吧。”‘奧拉塞爾’拍了拍【皇帝】的肩。
“你敢……”【皇帝】最後的理智也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身體本能的野性,他揮劍砍向‘奧拉塞爾’。可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奧拉塞爾’隻是出手輕輕的一點,【皇帝】手中的劍再不能前進半分。
“怎麼會…”【皇帝】剛想繼續攻擊,隻覺得識海處傳來一陣劇痛,密密麻麻的小蟲從識海中湧入元神,撕咬著【皇帝】元神。
劇烈的痛苦讓【皇帝】跪在了地上,“勝利之詩”也被丟在一旁。
“啊——”更多蟲子湧上靈台,不斷汲取著【皇帝】的精神力。【皇帝】表情猙獰,卻又無可奈何。
“【皇帝】!”惡甜見狀,連忙出手攻向‘奧拉塞爾’。可同樣被後者輕鬆化解。
“別白費功夫了,在我的天賦能力‘悲歡歌劇院’的影響下,我是無敵的,等我徹底吸幹他的元神,就該輪到你了。”‘奧拉塞爾’笑著說道,隨即一揮手,一股強大的推力將惡甜擊飛。
“可惡,根本近不了身。”惡甜觀察著‘奧拉塞爾’,不斷思索著對策。
大約十幾分鍾後,【皇帝】臉上的痛苦不減半分。“你這家夥,真是頑強。”‘奧拉塞爾’咬著牙說道,她能感覺到,自己抽取精神力十分困難。
“不過那又怎樣,離不開我的劇院,你就隻有等死的份。”‘奧拉塞爾’正想著,突然一陣極為吵鬧的噪音響起,擾亂了她的心智。
“什麼東西?”‘奧拉塞爾’被這突然一下整的不知所措,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皇帝】抱著頭,表情依舊很痛苦。
‘奧拉塞爾’四處打量著,突然看到不遠處,張鋒一個人渾身是土的站在地上,手裏握著噬魂劍。
“又一個送死的,我還沒打算去找你,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奧拉塞爾‘笑了笑,決定先殺死張鋒,再繼續折磨【皇帝】,畢竟在歌劇院裏,人的理智越低,死的越快。
“是嗎?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隻是個幻覺吧。”張鋒撓了撓頭,不屑的說道。
“你怎麼……那又如何。”‘奧拉塞爾’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但很快又恢複如初。“即便像他們兩個這樣的強者,都察覺不到這是幻覺,更別提打破它了。”
“幻覺嗎?”惡甜聽著張鋒說的話,心中起了疑心,這‘奧拉塞爾’的修為甚至要弱上自己一些,如果真是幻覺的話,自己不可能一點察覺不到。
“打破它?不,打破它我就戰勝不了你了。”張鋒說著,眼中滿是真誠。
“乳臭未幹的小鬼,看我不抽幹你的元神。”‘奧拉塞爾’衝到張鋒麵前,張鋒舉劍便砍,前者得意洋洋地繼續自己的攻擊。
“我說過了,在劇院裏,我是無敵的!”
“刺啦——”噬魂劍無視了歌劇院的效果,直直地刺入‘奧拉塞爾’體內。
“怎麼可能!”‘奧拉塞爾’滿眼不可置信,可腹部傳來的劇痛告訴她確實被擊中了。
“嚐嚐這招吧,我最新領悟的專門針對精神類能力的——失魂術。”
隨著張鋒話音落下,噬魂劍上的藍色寶石大放異光,不斷汲取周圍場景中的精神力量。
“如此充盈的精神力,這可是……嗨到不行啊!”張鋒感受體內源源不斷湧入的精純修為,臉上露出了無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