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明嗬嗬一笑,指著花果山問道,“世人皆知此山為孫大聖的道場,可是如今孫大聖成佛去了,留下一座空山在此,俗話說得好,寶物天成,有緣者居之!如今我太乙一派在花果山建立下宗,也不見文廟聖人指責,這位道友說花果山為你之山頭,莫不是空白白牙的說大話而已。”
“這就是你們太乙派的門風?道友,花果山曆來是我猿猴一族的祖山,我一個回家的人,憑什麼要證明給你看,此山是我家的。趁著我這十幾年在外遊學,你們倒好,占據了我的祖山不說,還在此大建土木,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孫小果看著陶成明,冷冷的問道。
支援已經在路上,陶成明心中安定,看著孫小果笑了起來,如此一個單槍匹馬之人,就敢獨自闖山,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更何況一上來就破壞了護山大陣,這筆賬有的算!
“笑話,無主之地憑什麼我太乙派不能居之!”山上弟子紛紛落在陶成明的身邊,讓他底氣大增,對待孫小果更加不客氣。
“好好好,人多勢眾是吧,”孫小果冷冷一笑,挽起了衣袖,“先生說過,惡之者眾則危!可我卻要說一句,凡鬥者自以為是,而以人為非也。既然好好講道理說不通,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我倒要看看,你們的骨頭是否如你們的嘴一樣硬?”
“師父,怕他作甚!”陶成明身邊有弟子咋呼,“咱們這麼多,一人一道法術,就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好門風,師父教的好,弟子學的妙!”孫小果伸出大拇指,高舉朝上,繼而轉頭朝下,看得陶成明臉色大變。
“好一個牙尖嘴利之輩,就讓我先來掂一掂你的分量!”有人替師父陶成明打抱不平,手中掐訣飛身上前,一道法術緊跟著在半空中化為一條縛龍索,朝著孫小果奔來。
隻見孫小果拳頭向前一擺,口中輕喝一聲,“降龍、伏虎!”
拳意盎然,一龍一虎左右向前,朝著那出頭之人撲了過來。
“原來是一名武夫!”陶成明嗬嗬一笑,山上修士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蠻橫武夫,仗著皮厚骨頭硬,一向我行我素慣了。
靈氣形成的縛龍索被拳意震破,朝著出頭之人繼續前行。
那人臉色一白,拳意已經襲麵,嚇得他胡亂掏出懷中各色符籙,一股腦兒的朝前拋去,轉頭看著陶成明喊道,“師父救我!”
各色符籙還未成形,就被孫小果的拳意打爛,一龍一虎猛撲過來,拳風震蕩。
“休得傷人!”陶成明臉色一變,這要是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傷了自己的弟子,那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有什麼臉皮做人家師父。
“臨!”隻見陶成明聰懷中掏出一麵圓鏡,手中掐訣,轉眼間化為一麵屏風,擋在弟子麵前,助他破解奔襲而來的拳意形成的一龍一虎。
“哐!”一聲炸響,屏風被拳意撕開,化為點點碎片落地,一龍一虎的拳意也被抵消。
顧不得心疼法寶,陶成明一把抓住自家子弟的肩頭,朝後一拋,孫小果冷眼看著,任他施為。
“風刃術!”陶成明一指點出,體內靈氣在手指尖冒出點點靈光,幻化為鋪天蓋地風刃,呼嘯著朝著孫小果撲麵而來。
“師父威武!”陶成明身後有弟子呐喊。
陶成明嘿嘿一笑,這可是自己的成名法術,就不相信一個武夫皮再厚,能抵擋住自己的法術。
“想打爛我身上的衣服,真是不懷好心。”孫小果大袖一揮,所有的空中風刃被他收入袖中。
陶成明眼神一尖,“袖裏乾坤!”這可是元嬰修士才能使用的法術,哪裏想到眼前之人明明是武夫,怎麼會使用這等高明的法術。
他的腦子亂成一道漿糊,雖然不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師父,繼續打他!”身後弟子有人高聲喊道。
陶成明心中苦笑,怎麼打,一個元嬰修士要打自己,還不是玩一樣的隨手而為,正想抱拳認輸,空中一陣靈力激蕩,一位老者背著手從半空中走出。
“師叔!”陶成明大喜,救兵來了。
孫小果單手背後,一隻手朝前,並不急著動手,笑著看著憑空出現的太乙派的元嬰老者。
“怎麼回事?”老者不滿的看著陶成明,“宗主說下宗被襲,大敵當前,我還以為是有多少人呢,原來隻是一個人而已。”
“師叔,此人好像是元嬰修士。”陶成明低聲說道。
“哦,”老者轉過頭來,神念掃射孫小果,結果一無所知,皺著眉頭說道,“亂說什麼!明明此人氣血厚重如山,應該是一位金身境界的武夫。不過,你一個金丹修士,確實打不過金身境界的武夫。”
轉頭老者抱拳問道,“敢問閣下是不是萬老宗師座下弟子,為何要跟我太乙一派過不去?”
“我既不是萬老宗師的弟子,也不是山上宗門的修士,隻是一個山間野修。”孫小果笑著說道,讓眼前的老者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