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遠皺了皺眉頭，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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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合上曆史練習冊，還有其他書本，收拾好答案，蓋好筆，長籲短歎道：“終於抄完了。”
隨後，宋陽起身往白色被褥上一躺，一放鬆下來，他摸出手機，莫名其妙忍不住尋找許舟遠的蹤跡。
宋陽點開聊天框，做了足足三分鍾的思想鬥爭，終於下定決心問候一下對方。
“在搞毛？”
宋陽本以為許舟遠不會立刻回他，但這次卻出乎意料到了秒回。
【許舟遠：休息會，等下寫會明天要交的作業。】
宋陽不自知揚起嘴角，鬼使神差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三秒不到，許舟遠就接通了。
一接通，宋陽劈裏啪啦一頓吐槽：“我跟你講，明天那幾個作業，難抄到吐。”
“我看看……答案確實很長。”
宋陽聽到了那邊翻書的聲音，又說道：“答題區那麼點，答案那麼長，哪個腦子有坑地設計的練習冊。”
“你全抄完了？”
宋陽聽到許舟遠的詢問，誠實道：“我實在不想寫了，我就把答案抄了一遍，……我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宋陽聽到電話裏傳來輕微的笑聲：“你笑什麼？”
許舟遠沉默了幾秒，“你沒必要全部抄完呀，抄關鍵句就行了。”
“你不早說，我剛抄了一兩個小時，現在手酸得很。”
“你又沒早點問。”許舟遠停頓了幾秒，又問，“李老師講的月考卷子你都弄懂了嗎？”
宋陽右手扶額，似是頭疼得很，弱弱答道：“沒……”
“我上課順便把答案又寫了一遍，等會發你，你先自己看看，不懂再問，我先趕個作業，政史物化都還沒寫完。”
宋陽疑惑，四門沒寫完，這不像許舟遠的風格，問道：“你一晚上幹什麼去了，剩這麼多？”
“哦，剛剛陪我妹出去玩了一下，耽擱了一會。”
“行吧，你寫吧，我掛了。”
宋陽依依不舍掛斷電話，苦命地從床上坐起，手隨意抓了抓長長的碎發，唉聲歎氣回到桌前翻開那張“萬裏江山一片紅”的月考卷子。
叮叮叮叮叮。
消息提示音瘋狂響起，全是許舟遠發來的。
宋陽一張張點開，雖然圖片畫質已經很高了，起碼夠看清每一個字符，宋陽還是鬼使神差每一個點了“查看原圖”。
宋陽擺正好態度，一個一個糾正自己不會的點，認真查閱許舟遠的筆跡。
偶爾開個小差，許舟遠的字總給人一種沉穩的踏實感，可能字如其人就是這麼個道理吧。
反觀自己的字跡，和自己的個性也很符合，有點…狂。
宋陽突發奇想，又找來莊懷知的筆跡。
“額，什麼鬼畫符？”宋陽看著莊懷知潦草且狂暴的字跡，吐槽道。
一個小時後，宋陽照著許舟遠的筆記梳理了一遍錯題，許舟遠寫得很詳細，詳細到他覺得對方懷疑自己是個弱智，不禁哈哈一笑。
雖然大部分題目已經看懂，但是能不能舉一反三，就看造化啦，宋陽臉上閃過些許聽天由命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