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本想說一句，你怎麼不喊我，再細想，當時是在考試也不方便，那個牆也不是很高，費勁爬雖然能爬上來，但是難免會受傷。
許舟遠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劃痕被六個創口貼貼住，心裏淌過一股暖流，輕聲道：“謝謝。”
“一起吃飯嗎？”
“不了，我回去和我妹一起。”
“好吧。”宋陽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失落。
次日考試，一切順利。
月考結束後的第二天，成績已經全部出來，班裏已經鬧哄哄激動成一片。
有小道消息的人早已拿到電子版成績單。
許舟遠剛回教室，就聽見幾人在閑言碎語：“我就說這個宋陽肯定是個關係戶。”
“你看倒二都甩了他兩百多分。”
“誒，第一是那個三天兩頭請假的病秧子。”
“憑什麼這種人考第一啊。”
“就是，我都十幾名去了。”
許舟遠坐下，冷冷道：“你們說夠了嗎？”
兩個女生聞言，尷尬捂臉，走開了。
上課鈴響，宋陽剛好打完水回來，一聲不吭坐下，看了看黑板---數學。
許舟遠和宋陽坐在最後一排，活動空間大，宋陽把椅子往後挪了挪，彎下腰，從抽屜裏拿出一堆試卷，一張一張翻找數學月考卷，翻著翻著不忘歎口氣。
許舟遠到怎麼理會他的唉聲歎氣，沉默著低頭刷題。
李成國走進教室，手裏拿了一張A4紙，明白人都知道那是月考成績單。
台下不少低頭刷題的學生紛紛抬起頭來張望，強烈的競爭氛圍暗流湧動。
“月考成績出來了。”李成國一隻手撐著講台，另一隻手拿著成績單，看了個三五秒，說道，“總體考得……還不錯。”
“第一名：季明。”李成國看向一大組空缺的位置，眼中閃過一絲惆悵，“五門滿分。”
“第二名：莊懷知，四門滿分。”
“第三名：俞奚，五門滿分。”
“第四名：林惋鹽，也五門滿分。”
念到第五名，李成國皺起眉頭納悶道：“第五名，許舟遠……怎麼英語這麼低？和前幾名少了十幾分。”
李成國語閉後，看向許舟遠，大家也齊刷刷看向他。
感受到大家的注視，許舟遠假裝沒看見，低頭漫不經心在紙上畫了一個C，繼續往下刷題。
“嗯哼。”宋陽看向許舟遠，假裝悶哼一聲。
許舟遠回頭，歪了歪腦袋，表示疑問。
宋陽唇語道：怎麼回事？
許舟遠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宋陽聳了聳肩，不再過問。
李成國念完前十的名字，總體分析了一下各科成績，最後翻開課本正式進入課堂。
宋陽全程無心聽講，麵對自己稀爛的成績一籌莫展。
下課後，宋陽趴在桌上倒頭就睡，哪料李成國喊他去辦公室一趟。
宋陽心不甘情不願站起來，跟在李成國背後，麵色凝重。
教室裏，許舟遠明目張膽打開手機，在班群裏翻到了成績單，他往後看，在最後一名看到了宋陽的名字，逐一看過他的成績後，關了手機。
莊懷知見宋陽位置空著，轉身便坐在他位置上，問許舟遠：“你有全校的排名表嗎？”
許舟遠答道：“剛剛群裏發了。”
莊懷知趕忙翻開手機，邊看眉頭邊緊鎖，嘴裏念念有詞：“完了完了。”
許舟遠少見他如此慌張，詢問道：“怎麼了？”
“顧涵掉出了一百。”莊懷知唉聲歎氣道。
許知遠不解。
莊懷知見他疑惑，解釋道：“你不了解她，她……唉，說來話長，總之，她掉出一百她就會倒大黴。”
許舟遠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假裝自己大致明白了他說的“完了”。
莊懷知臉上陰雲密布，把手機揣兜裏，站起來，轉身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