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蟬醒來的時候,天不知道亮了多久了。
“我去,壞事了。”王蟬從床上滾起來,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和西斯威克說好今天要去簽雇傭合同的。媽的睡過頭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推開房間門衝了出去。
“誒誒,王蟬,你……”何利看著王蟬趕出去,歎了口氣。
“要來不及了啊,和西斯威克說好九點半去簽合同的——”
突然之間,王蟬和一個道士撞了滿懷。
“哎呦,對不起道長……欸,是你啊!”王蟬看著眼前的張喆,打了個招呼,跑走了。
“師兄,是那天那個神祇。”一旁的另一個道人說。
“知道。我在他衣服上貼了信馬,到時候跟著過去看看。”
……
王蟬火急火燎地趕到雜貨店。
“老板,我沒來晚吧?”王蟬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沒來晚,魏翎還沒走呢。”西斯威克轉頭喊了一聲魏翎,讓他來做個公證人。
“文件什麼的都在桌上,你再看看。”西斯威克把桌上的文件袋往王蟬那邊一推,“想好了再簽,簽了的話那就是雜貨店——或者是說楊子驀——的人了。”
王蟬回應了一下,坐了下來,仔仔細細地看了幾遍這份不到一麵的合同。
就在王蟬提起筆準備簽字的時候,一個花盆砸在王蟬頭上。
瞬間,王蟬頭上鮮血淋漓。
“臥槽特麼的誰啊!?”
西斯威克慌了神,扭頭就往雜貨店後門走。“王蟬你別動我去找楊子驀給你包紮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王蟬才懶得等西斯威克回來,直接向背後看去。
一個男人,手上沾著土,一臉嫌棄地看向他。
“好久不見,死老東西。”
……
“快點快點,王蟬頭感覺骨折了都……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呢!”
“嘖,這不是在走了嗎?”
二人從後門走到前門。
“所以,那個老東西現在怎麼樣了?”
“精神狀態跟以前一樣,上來砍了我兩刀,左手筋腱當時估計砍斷了。”
“那你現在怎麼樣?”
“還好……沒什麼大礙,果然神祇和人還是不太一樣啊。”
楊子驀看了一眼王蟬,又看了一眼西斯威克。“頭,‘骨折’了?”
“誒,不是,王鶯,你剛才那個勢頭不是準備殺了王蟬嗎,現在怎麼又坐在一起了?”
王鶯撓了撓頭。“那不是看錯了嗎……誰讓王蟬長的像咱爸是吧。”
西斯威克湊近看了看王蟬的頭。“那你的頭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過說回來,確實不知道為什麼頭突然好了……”
王蟬摸了摸自己的頭,確認了一下。
“行了行了,別摸了,沒事就好。”西斯威克拍了下王蟬的手,“摸頭長不高的。”
“我成年了好不好?”
“成年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小孩?”楊子驀走了過來。“你們這些小東西出事了,我還是會心疼的。”
“放心吧,子驀姐,出不了事的。”王鶯做了個ok的手勢。
“那就好。行了,那我先走了。蓋伊,照顧好他們兩個。”
……
“所以說,你們真的是親兄弟?”西斯威克拿了兩瓶橙汁過來。
王鶯接過橙汁。“不是親的還能是表的?隻不過我比王蟬早離家出走幾年罷了 。”
“可是感覺你們兩個長得完全不像啊。”說著,西斯威克把另一瓶橙汁遞給王蟬。
“我比我哥小兩年半啊……話說你要不是離家出走了,你該上大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