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麵前這個完全不同的人,試探的開口:“你是他的第二人格?”
事到如今,柳淮也不再隱瞞自己,現在就算他說自己不是,醫生也不會相信的。
“是的,我叫柳淮。”柳淮頓了頓繼續說,“你最好不要把我從他身體裏趕走。我是不會傷害他的。”
醫生凝神看著他的眼睛,很多想要占據主人格地位的副人格也會這麼說。當然也不乏會有一些確實沒有這種心思的人格。
作為心理醫生,她最擅長觀察人類的微表情,以此從中得出這個人是否在撒謊,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信息。
雖然作為副人格他們也會對這方麵有更多的了解,但是他們畢竟也是人,該有的微表情也不會少的。
醫生並不相信他說的話:“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柳淮仔細回想以往的經曆,試圖從中找出他確實可信的證據。
醫生仔細的看著他的表情,希望從中獲得一些信息。
柳淮想起來剛剛催眠時這個醫生了解到了一些柳懷蘭小時候的一些事。
“你還記得柳懷蘭他小時候經曆的那些事嗎?我就是因為他的渴望而產生的,我就是他想要成為的樣子。”
醫生聽他這麼說,事實上她也並不在意他要說什麼理由。
她要看的是柳淮的微表情。
經常觀察微表情的朋友們都知道,對方眼球看向左上方,表示正在進行視覺回想,也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回憶。
如果看向左下方,表示正在思考,與自己對話。
如果看向右上方,表示正在創建視覺想象,也就是在編造一些虛假的事情。反之則是在感受自己的情緒。
而在她提出問題後,柳淮思考時眼睛在左上角,這說明他正在回憶。
所以接下來無論他說什麼這都能證明他沒有說謊。
隻是她想不明白既然柳淮時為了柳懷蘭好,作為共用一個身體的人應該知道柳懷蘭心理出現了一定的問題,所以為什麼不讓她繼續催眠了解一下柳懷蘭的情況呢。
但是這個問題估計她現在問出口他也不會回答。
她緩緩開口,打算後麵再問這個問題,“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柳淮這次出來,一是為了防止這個笨蛋醫生把他好不容易滄海的記憶放出來,第二也是想讓這個醫生幫助自己。
他其實知道柳懷蘭現在其實還是想把他除掉,但是如果他離開了身體裏隻留下那個木訥的家夥,他真的十分擔心他不在之後那個家夥要怎麼保護他。
並且就算柳懷蘭沒有想要除掉他的心思,現在他的存在也不能告訴柳父柳母。
既然要尋求他人的幫助,那麼首先肯定要有些誠意。
柳淮主動說:”你肯定也想知道我為什麼現在出來,說實話這都是不得已而為的。“
他把事情始末說了出來,並且對打斷醫生的治療表示十分抱歉。
如果不及時打斷她的催眠的話,這段記憶如果被重新喚起,他不敢想到時候柳懷蘭會怎麼樣。
”希望你可以保守這個秘密,如果我消失了,對柳懷蘭來說也是個大麻煩。到時候如果他承受不了,可能會加重他的心理問題。“
”並且我需要你幫忙告訴他,我是值得信任的。這並不是欺騙,你知道我沒有惡意。“